但现在,我也算是练出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理素质了,洗了个澡直接就休息了,天大地大,现在老子睡觉最大,有什么事儿都等明天再折腾。
人生变化不常,谁知道明天会是个什么样儿,所以该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该拼命的时候,再去拼命不迟。
第二天一大早,我晃悠到靳乐所在的医院,挂了个皮肤科,现在医疗资源紧张,排队能排死人,一直到中午才轮上我检查。
皮肤科的专家看了半天,最后也吃不准,开了一堆检查让我去做,一直折腾到下午,各项检查结果出来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又见我不痛不痒的,就让我回去观察观察或者去其他医院看看。
我心说这可是京城三甲级的医院,排了一上午排出的专家号,既然看不出来,我还还什么医院啊。
我这边儿看完,跟大勋互通了一下消息,他那边的结果也差不多,身体倍儿棒,没检查出没什么问题,虽然如此,但三人身上同时长出这么个东西,而且还和虫族聚集地的虫纹十分相似,还真有种仿佛被诅咒了的感觉。
我想到了大祭司,猛然想起它之前那诡异的一笑,心里头不由琢磨:会不会是大祭司捣的鬼?不对,如果它是担心虫族的秘密被泄露出去,以它当时掌握天石面具的力量,完全可以当场弄死我们,何必在背后动手脚呢?
这东西看起来暂时没什么危险,于是我只能先置之不理,并与大勋和光头商量,彼此留意一下十九那边,看能不能有机会联系上大祭司。
大祭司安定下来后,肯定会有所动作,如果能联系上,应该就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在医院耽误了一天,顺道和靳乐一人吃了一份十块钱的盖浇饭,我打车回了家。
平平安安,又过一天,人生啊,有时候显得单调,有时候这种平稳又可望而不可及。
回去的时候是晚上八点,但意外的是,我发现尚元道士竟然要出门。
我觉得奇怪,心说这人腿都断了,怎么最近总是往外面溜达?平时溜达也就算了,现在都这么晚了竟然还出去?尚元的来历毕竟有些特殊,和老变态挂钩,我多了份心眼,拦住他,问他去哪儿。
“有活儿。”他拍了拍自己放在轮椅边上的一个小箱子,旁边还跟着我的一个员工,这员工是个穷苦地方毕业的大学生,一家人就指望着他光宗耀祖,脱离贫困阶级,因此特别拼命,一边在我这儿工作,一边儿还在尚元手底下做兼职。
阿毛每天从早工作到晚,不修边幅,戴着副大眼镜,浑身散发出‘我很累但我要玩命工作’的气息,说真的,由于他太不修边幅,我几乎对他的脸都没有印象,因为全被眼镜和乱糟糟的头发给遮了。
好在我这儿的工作不需要经常和客户面对面打交道,否则就他这形象,早就被炒鱿鱼了。
这会儿,邋里邋遢,瘦不拉几的阿毛,推着尚元的轮椅,背上还背了个包,两人一副要出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