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曾祢一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好。
他要是用全力,估摸着不出五招就能打败寒绯。当然,这个估算出来的五招也是看寒绯似乎很胸有成竹的样子,大概是学过剑道之类的。
“来。”寒绯走到长曾祢的对面,她有些不大习惯的握紧了手中的大太刀,做了个起招的动作。
身为刀剑付丧神,又曾经历过不少剑道天才的虎彻一派三刀,只消一眼就看出了寒绯是个不懂剑道的外行人。
长曾祢叹气,举刀上前,“失礼了。”
他俯身将重心向前跨出的脚一压,双手手腕交错,被握于双掌之中的木刀忽地向前一刺,朝浑身破绽满满的寒绯攻去。
寒绯侧头轻巧的躲过长曾祢的攻击,以刀为棍,迎面击去。
被这一击所夹带的如猛虎下山之势惊到,长曾祢心下骇然,连忙收敛起忍不住四处发散的心思,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险险闪过大太刀横扫过来所经之地。
以重、范围广,一下子能打击两位敌人所优势的大太刀割开了阻碍极大的空间,在这空旷的武道场上发出令人胆寒的猎猎风声。
一旁观战的蜂须贺眯了眯眼,看着寒绯将大太刀舞的虎虎生威,叫人不敢轻视。
这才明白了为何寒绯抛弃了纤美,更合适她们这些力气不大的女生用的胁差、打刀之流,从而选择了这把又笨又重、还拖机动的大太刀。
至于浦岛,则是为自己这个一直以来都崇拜不已、即便不是虎彻正品的大哥捏了把汗,他眼睛一刻都不离的紧盯着场上的两人。
侥幸的躲过寒绯一击的长曾祢警惕的后退了几步,目光如鹰。他一步步的与寒绯周旋着,一边在心里演算着对面的每一举一动,可能带来的攻势和防守,一边寻找着寒绯防守薄弱点,企图再次发起攻击。
寒绯跟长曾祢绕了几圈,就没有耐心了继续绕下去了,她猛地挥刀向长曾祢砍去。
可惜,长曾祢早有准备,一下子就躲了开来,甚至还用刀卸掉了点她的威力。
见一击不成,寒绯立刻转换了战略,居然用大太刀打起了近战来。
长曾祢咬牙接住了寒绯的刀,手心里布满了汗水,他的手腕因寒绯施加在刀上的巨力而微微颤抖着,几乎快要拿不稳刀来。
而罪魁祸首——寒绯,脸不红气不喘,还游刃有余收起刀,向长曾祢的腹部攻去。
遭了!
还陷在方才攻击,未曾反应过来的长曾祢瞄见寒绯的手势,电光石火间脑海里忽然响起这样的想法。
他有心指挥着木刀去挡,然而被刚才寒绯怪力所扰,已经变得疲惫的身体却迟了一步。
如慢镜头回放一般,长曾祢垂下眼,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木刀贴上他的腹部。
而后,他身体蓦地一轻,一阵仿佛要击碎他内脏的巨痛袭来。
‘嘭——’的一声巨响。
长曾祢撞上了木墙。
“长曾祢大哥!”浦岛急急喊道。
“喂!你没事吧?”蜂须贺也放下了自己那一副高傲、袖手旁观的态度,紧跟着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