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攻打臧宫部期间,战事远没有他二人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臧宫部早有准备,对于罗英和韩征的联手来袭,汉军并不慌张,沉着应对,战事打到胶着状态时,吴汉率领着汉骑兵,突然出现在战场上。
以吴汉为首的这支骑兵,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似的,直直插入蜀军的心脏,导致蜀军全军大乱。
这回韩征未能跑掉,被杀入蜀军当中的吴汉盯上,两人大战了二十余个回合,韩征被吴汉一戟斩落马下。
罗英见败局已定,不敢恋战,带着蜀军残部,逃回成都。
仅仅相隔一天,吴汉和臧宫两支汉军,一同强攻成都城。
这次是汉军第一次对成都城发起进攻,汉军攻势凶狠,成都城防岌岌可危,危难时刻,还是罗英挺身而出,带着一支数千人的敢死队,出城击敌。
吴汉对上罗英,两人在成都城外展开一场大战,最后吴汉戟劈罗英,再次取得大胜。
公孙述麾下的四大虎将,被吴汉一个人包了圆,乐坚、赵毅、韩征、罗英,相继战死在吴汉的手里。
吴汉发动的第一次成都之战,因作战不利,被迫回撤广都后,汉蜀双方总共爆发了八次激战,这连续八场的交战,吴汉竟然没有输一场,八战八胜。
广都之战,双方总共打了四场,吴汉先败乐坚,取得首胜;后败赵毅,取得次胜;再败前来救援赵毅的钟仑,取得三胜;而后赵毅突围,被汉军全歼,取得四胜。
四连胜后,吴汉率部,转战成都,先败韩征,取得五胜;再败韩征,取得六胜;然后与臧宫联手,大败罗英、韩征,取得七胜;最后又击杀罗英,取得八胜。
这一连串的战斗打下来,吴汉之威名,已经响彻蜀地,成都城内,只要一听到吴汉的名字,无论是百姓还是朝中大臣,甚至是公孙述,脸色无不为之大变。
用现代的话讲,成家朝廷,乃至整个成都城,都已经被吴汉打抑郁了。
汉军伐蜀,最先发威的是岑彭,但严格来说,岑彭在蜀地真就没打什么硬仗,唯一的硬仗就是江州之战,汉军还没打下来,对江州施行围而不攻的战术。
汉军在蜀地的硬仗,都是在岑彭死后,由吴汉带领着汉军打的。他先取得鱼涪津大捷,再攻取武阳、广都,后来直逼成都。
虽然吴汉进兵成都有些冒进,最后因兵力不足、战事不利,不得不兵退广都。
但瑕不掩瑜,吴汉即便是退兵了,但在撤退的过程中,还顺带手,捎带上了谢丰和袁吉,将公孙述的一个大司徒和一个执金吾,一并斩杀。
回撤广都后,吴汉更是大放异彩,率领着汉军,八战八胜,未尝一败,打得蜀军损兵折将,抱头鼠窜。
在这八场胜利中,成都的主力兵马几乎被消耗殆尽,接下来,以成都现存的兵马,只能自保,再无力向外发动进攻。
汉军大营,中军帐。
吴汉、臧宫、刘尚诸将齐聚一堂。吴汉和臧宫,这一南一北两支汉军,现在也算是完美会师了。
营帐内的气氛很轻松,众将官们说说笑笑,谈论风声,都对接下来的战事信心十足。
事实上,汉军对成都,也的确拥有了压倒性的优势。
一名汉将对吴汉拱手说道:“我军在蜀地连战连捷,打得蜀军抱头鼠窜,最后不得不龟缩在成都,不敢露头,这都是吴公之功啊!”
吴汉闻言,仰面大笑,摆了摆手,说道:“不敢居功,汉不敢一人居功啊,能有今日之战绩,绝非汉一人之功,而是全军将士之功劳!”
臧宫笑道:“吴公就别自谦了,吴公在广都、成都之战绩,早已传遍天下,据说陛下嘉奖的诏书,前一封刚到军中,后一封又出洛阳了!”“哈哈哈——”吴汉先是一脸笑开了花,而后又收敛笑意,说道:“入蜀作战,君翁才是功不可没!君然遇刺后,若无君翁统领全军,稳定局面,我军将士,恐怕早已败退回
南郡,又岂能有今日之战绩?”
在场诸将皆纷纷点头,表示吴汉说得没错。
刘尚亦是心有感触道:“要说我军在蜀地最险的时候,就是岑将军不幸遇刺之时啊,那个时候,成都恐怕都已经认定,我军必败了吧?”
吴汉冷笑一声,说道:“公孙小儿,已命不久矣!”
臧宫收敛笑容,正色道:“吴公,接下来的仗,我军该如何打?”
吴汉倒是很谦虚,没有立刻表态,而是问道:“依君翁之见呢?”
臧宫面色凝重地说道:“连续战败,蜀军伤亡惨重,现成都城内之兵马,估计连五万都不到了吧!”刘尚伸出三根手指头,说道:“要我说,三万顶天了!若临时征召壮丁,或许还能凑出两三万人,但诸位将军也都明白,临时征召的壮丁,上到战场,不坏事就不错了,又
岂能指望他们成事?”
“嗯!没错!刘将军言之有理!”“哼!末将就从来没听说过,谁能靠征召壮丁打赢仗的!”“依末将看,明日我军攻城,定能一举攻破成都!”
在场众将你一言,我一语,都是信心十足,吴汉亦是一脸的洋洋自得。臧宫摆手说道:“诸位将军切不可大意!正面交锋,临时征召之壮丁,的确是不堪一击,但这些壮丁,不会和我军正面交锋,他们会倚仗着成都坚固的城防,与我军打攻坚战,倘若公孙述征召的壮丁足够多,对我军之威胁,也不容小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