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怒不可遏,“不准走,事情没有查清,谁都不准走。”
宾客……
赵衍捏拳,青着脸看顾熙,满目悲恸,“本王说话,你也要反驳忤逆!”
宾客闻言,动作立时加速,深怕慢了一点,就走不成了。
顾熙看着赵衍,心头怨恨之际,宾客已经走空,唯有苏瑜还立在那里,顾熙便指了苏瑜,质问赵衍,“今日,你书房的丫鬟,同苏瑜说什么了?”
顾熙没头没脑提起此事,太医立在一侧,尴尬的不行,抹了一把额头冷汗,对赵衍道:“殿下,府中姨娘还是送回房间的好,臣好给她细细诊脉,开出调养的方子。”
赵衍被顾熙这话问的心口一跳,脑中就响起丫鬟转述苏瑜的那些话,不由朝苏瑜瞥了一眼,然后朝太医点头,“有劳了。”
太医躬身行礼,立刻指挥人抬了陆清灼离开,萧悦榕深深看了苏瑜一眼,自然与碎红一起紧随而去。
方才赵衍朝苏瑜的那一瞥,落在顾熙眼中,只觉刺目心痛,妒火中烧,“殿下既然早就瞧中苏大小姐,当初为何还要迎娶我?”
赵衍只觉满头飞雷,“胡说些什么!你不要闹了!今日的事,我会妥善处置,你且回去吧。”
顾熙冷笑,笑声凄厉绝望,“妥善?如何妥善?休妻?还是灭妻?”
每一个字,都像尖刀,戳着赵衍心头最不为人知的柔软之处。
苏瑜看着赵衍青筋毕现挣扎痛苦的样子,心头哼笑,道:“今日之事,既然已经证明镇宁侯府和臣女表姐并非如王妃娘娘所言那般,殿下又说会妥善处置,那臣女便不叨扰了。”
宾客们都退散了,她再待下去,也并无意义。
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是顾熙谋害了陆清灼的腹中胎儿,就够了。
苏瑜屈膝行礼,赵衍却是拦道:“苏大小姐留步。”
苏瑜偏头一笑,“留步?”
朝顾熙扫了一眼,对赵衍道:“王妃娘娘都对臣女误会到这般地步了,臣女实在不敢留步,殿下有什么话,还是让臣女表姐转达的好。”
说罢,不再理会赵衍与顾熙是何神色,提脚便走。
行至花厅小院的垂花小门前,背后传来顾熙凄厉质问声,“你既是心中无别人,为何自娶了我,就一次都不肯……”
苏瑜嘴角扬起浅笑。
他当然不肯,他不敢肯!
太医给陆清灼一番细诊,开了药方告退离开。
他前脚一走,陆清灼便缓缓“醒来”,眼见跟前就萧悦榕和碎红,立刻娇笑,“这件事可算是解决了,我再也不用被这肚子羁绊了,刚刚太医把脉,真是吓死我了,深怕他察觉我根本未曾有孕。”
萧悦榕拍着陆清灼的手背,一脸慈笑,“放心吧,你祖母那个方子,管用着呢,只要日日服用,脉象和怀有身孕的人,一模一样,根本查不出来,当年……”
当年二字脱口一出,萧悦榕瞥了碎红一眼,立刻收住。
陆清灼便接了她的话,脸上带着疑惑,道:“母亲,今儿苏瑜怎么回事,她之前对咱们还是仇人似的,今儿怎么就换了个人一样?今天若非她这样主动卖力的帮忙,哪有这样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