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奎,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一辈子都活在愧疚和痛苦之中!冷墨,这是你自己造的孽!”
莫怀仁的脸色都有些惨白,一步冲上前来,夺过电话。
“喂!我是莫怀仁!我警告你,立刻放了我儿子,否则……”
“嘟——”
对方挂断了。
电话从莫怀仁僵硬的手中掉落下去,他愣了几秒,回过神,目光前所未有的阴沉。
他一把揪住了冷墨的衣领,“冷墨,你自己惹的祸端,却连累了我的儿子!”
冷墨笔挺的站着,一个动作都没有,任由衣领被人揪着。
他面色如冰,幽冷开口,“对此我感到抱歉,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是么?”
“你!”莫怀仁被噎了一下,不甘的撒开手,脸上写满了愤然。
“我儿子是因为你才受到的牵连,我警告你,如果他有任何闪失,我绝饶不了你!”
“莫先生如此激动,又能为现状带来什么改变呢?”
冷墨抬手整了整凌乱的衣领,目光如炬。
“管家,报警。”
“我这就去!”
老管家向来宝贝圆圆那丫头,匆忙拿起电话报警,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拨号的手都在颤抖。
许相思依旧在哭,哭的眼睛都红肿了,哭的一口气都快提不上来。
她害怕,更是心疼。
冷墨来到她面前站定,见到她实在是哭的止不住,便给梅姨使了个眼色。
梅姨扶住许相思,“夫人,我们还是先上楼吧。”
她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摇摇头,“不……我不去,我要在这里等着。”
“先生,这……”
冷墨什么都没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上楼。
她被冷墨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你的情绪太激动了,你需要缓一缓。”
说完,冷墨转身要走,却被许相思伸手拉住衣袖。
“冷墨,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们该怎么办啊?”她坐起身来,哭着问。
冷墨静静的站在那儿,背后的暖色调灯光,使他冷峻的半边脸笼罩在阴暗之中。
“一会儿警察就到。”
“可警察真的就能找到圆圆吗?万一那丫头……”她哽咽着,她说不下去了。
冷墨退回了一步,紧挨着床沿坐下。
他伸出大手,微有些粗粝的指尖,轻轻拂开她额前的一缕被泪水沾湿的发丝。
“圆圆会没事的,还有子豪。”
“冷墨,我好后悔啊。”
“后悔什么?”
许相思吸了吸鼻子,伤心的说,“如果我当日在参加钟夫人晚宴的时候能收敛一点,事情就不会闹成后来那样,是我害了两个孩子……”
听到她如此自责,冷墨表面平静,冷硬的心却微微触动。
他的眉梢微微缓和了几分,拭去她脸颊的泪痕。
“这不怪你,怪我。如果不是我逼的钟大奎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来这么一出。”
“可你那么做也是为我出气,说到底,责任还在我。”
越说越伤心,她的眼泪已经止都止不住。
她不知道那两个孩子在哪里,冷不冷,饿不饿,那个丧心病狂的钟大奎,又究竟有没有对他们怎么样。
他们还是孩子啊,那么小,钟大奎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许相思哭的伤心,冷墨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他只能维持他的镇定,他不能慌。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揽住了许相思,拥她入怀。
“没事的,思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泪如雨下,趴在男人宽广的肩膀上,失声痛哭。
门外传来两道敲门声,旋即传来老管家的声音。
“先生,警察来了。”
冷墨松开了她,欠身而起,掸了掸西装的褶皱。肩头上,还残留着一片湿痕。
“你先缓一下,我去见警察。”
冷墨走了,许相思独自一人坐在床上,怔怔发呆。
她时不时的哽咽一下,最终,无力的掀开被子下了床。
宝贝女儿丢了,还把子豪那孩子也牵连进去,两个孩子现在不知怎么样了,这让她怎么能呆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