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爸爸想你了。”
“很快了…”
“恩,记得快点。”
“恩……”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初夏愣了,有点…出乎意料地。
“初夏…”
“恩?”沈妈妈叫她,她转过身,沈妈妈把她按在墓碑前然后让她拜了三拜,初夏照做。
她抬起头来,这才认真打量起这个简单的墓碑。上面用毛笔字潦草地写着“沈丹之妻许氏之墓”
没写生辰,没有死期。这块木板不知道已经在这立了有多久,上面一层已经不满青苔,旁边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坟头,没有碑。
“这个是??”初夏指着那个没有墓碑的坟头,然后看着沈妈妈。
“这是沈丹的。就是那个沈傻子。”
“他…”初夏看着,难道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沈傻子家的傻是遗传的,初夏你是许妹子带着嫁过来的。刚开始我还不看好她呢,带这个孩子过来了。”
“呵呵”沈妈妈自嘲地笑了声“可是谁都没想到许妹子这么好啊…”
“…”初夏不要听这些陈年往事…
初夏从新看着墓碑,双手附上,发现根本没有一点悲伤的感觉啊。
自己就算冷淡……初夏想,就连直到自己亲生母亲不在世上了也没有一点悲伤的感觉…
但是,有一种感觉她还活着。
初夏摸摸口袋里的那个木盒子,打开来看,发现是和平安锁差不多的一个东西。一个空心的圆球下吊着一些小铃铛,摇起来发出清脆的声音。
铃铛和空心圆球都是金的…而且…好像是纯金的,拿起来挺重。
初夏想,那时候要拿这么多金打一个平安锁要多贵啊。
圆球上面有一个小孔,应该是穿起平安锁的链子的地方。
初夏记得。好像自己小时候有一个链子,被她当成手链戴在手上,怎么都不拿下来。后来……
好像被自己带去孤儿院了。在之后,就不知道了。
自己把它放到了那个盒子里,和许向阳的画一起不见了。
这个孔…初夏回想了一下,那个链子应该就是穿这个锁的,真奇怪。
亲生母亲为什么不把锁给自己一起带着呢。
初夏就那样跪着,腿都有点麻了。
“许阿姨”的墓碑上空空如也,墓碑前还有祭奠的东西。可是初夏又看了看旁边那个沈丹“沈傻子”的墓,没有碑,没有祭奠品,只有坟头上的杂草。
初夏起身,好心地帮他去拔草。沈妈妈也没有阻止。
“为什么不给他立碑?”
初夏问,连草带跟,初夏把土都拔起来不少。
“他这种人不要立碑。”
“为什么?”
“他是傻子,他连他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初夏搞不懂了,他们不是叫他沈丹?
“你们不是叫他沈丹呢?”
“那是你母亲给他取得,碑明要用父母取得名洗,这样不行,所以我们干脆就没有立碑了。”
“这样…”真可怜,活着是个疯子,死了连墓碑都没有。
“你母亲好心,以前的时候每年都来嫉妒,可能初夏不记得你小时候的事了,你妈妈刚刚过来的时候他老是欺负她,你妈妈每次都忍着。唉…都是些苦命的人。”
“……”初夏默默拔草,等草都被拔得差不多了,初夏身上沾了不少土,初夏头上有了不少汗滴,她粗鲁地擦去。
然后初夏脸上也有了一些泥土,初夏变成了花猫。
然后天空开始飘落毛毛雨,沈妈妈对初夏说要回去了,可是因为蹲的久了,有点不适应站起来,重心不稳,扶着沈妈妈才站稳。
“初夏你贫血了。”
“啊??”初夏不知道沈妈妈为什么突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伯母回去给你做补血的东西吃啊”
“额……”初夏好不好意思。呵呵地笑。
沈妈妈扶着初夏下山,她走几步一晃,然后一晃一晃地走下山了。
早晨的时候,本来不是祭奠的时候。可是因为这次不同啊。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才刚好中午十二点。沈妈妈特意跑去了街上给初夏买了红枣,特地给她顿了红枣粥,初夏本来不想吃,可是却也不想浇灭沈妈妈的一番热情。
初夏很讨厌吃红枣,就如她讨厌吃姜一样。
“好吃吗?”
在初夏终于吃完之后她说说要回街上旅馆了,她把钥匙带了出来,现在要去退房了。
初夏说,她要回去了,还有一些是。可是沈妈妈还是一个劲地留初夏…于是又这样…初夏又在永村呆了两天。
之后,她遇到了一个一直被忽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