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道:“那你可以走了。他连吃饭、睡觉都在参悟武功,你这样只会更加更加地打扰他,没完没了地道歉。”
李念慈心想:“我又没得罪你,干嘛老赶我走?你越要赶我,我越要留下。”嘴上道:“是啊!我后来也想明白了,嘴上道歉根本没用。”.
木婉清冷笑道:“所以你更加有理由留在他身边,结果还是没完没了的道歉,又没完没了地打扰他。这理由真好!比我以前的还高明,可惜你遇上他已经晚了,没完没了也没用。”
李念慈有事喜欢藏在心里,受不了木婉清的直接,转身道:“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溜了。
木婉清握了握拳头,呵斥道:“别忘了你奴隶的身份。”
“我还经常说契丹人全是狗呢!契丹人就成了狗了吗?乔峰成了狗了吗?”李念慈的声音远远传来。
言下之意,契丹人将她当奴隶,木婉清把她当奴隶,她就是奴隶了吗?如果是,那她当契丹人是狗,当木婉清是狗,契丹人和木婉清就成了狗,比她还下贱千百倍。如果木婉清当她是奴隶花了钱,她也可以当木婉清是条狗花更多的钱,也算是报答大恩大德。
木婉清越想越愤怒,大怒道:“你这狐狸精,比狗杂种还贱的贱货,我真是瞎了眼,救了你。”说到这儿,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当你成了狗,我也会将你当一条狗买下,报答救命大恩。”眼前好像浮现李念慈的嘲笑。木婉清隐约感觉这次自己又输了一招,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李念慈出了门后,在华山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见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在崖边练剑,旁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美妇,心中一动,走上前道:“站在崖边都危险得很,何况在这儿练剑,命只有一条,一定要珍惜呀!”
那小姑娘停下练剑,抢着道:“我们知道。娘见养生堂主喜欢在崖边修炼,认为这样效果好。你没见我娘在旁边护着吗?”
那中年美妇瞪了她一眼,喝道:“别分心,继续练。”
那小姑娘嘻嘻一笑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在找养生堂主。我偷偷告诉你,他就在思过崖上思过。”
那中年美妇惊道:“胡说。养生堂主需要思什么过。再在人前口无遮拦,别怪娘关你小黑屋。”
那小姑娘脸上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旋即又恢复了笑脸,向那中年美女撒娇道:“女儿知道娘没爹那么狠心。女儿以后一定听娘的说,只在人后说。”
那中年美妇道:“人后更加不行。”
那小姑娘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哦了一声道:“是啊!人后更加不行。女儿今后只在人左人右说。”
那中年美妇怒也不是,笑也不是,顺口说道:“左右也不行。”
那小姑娘鼓着嘴道:“女儿还可以在上下说,但怕娘又说不行,那以后只好装聋作哑得了。”
那中年美妇叹了一气道:“你大师兄的武功一点没学到,油腔滑调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那小姑娘笑道:“昨天大师兄可是差点败给了女儿,娘好像亲眼看到了吧!”
那中年美妇神色复杂地道:“那是养生堂主见你的剑有灵性,传些功力鼓励你,跟你自己的努力可没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