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祁院长道:“你没有贸然行动,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去了只会打草惊蛇,我正在跟西安那边的同志们联系,争取在那一带做好部署,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搜集线索。”
我道:“那我现在就可以回来了?”
祁院长道:“你已经做的很好,鸽子街是一条线索,相信只要西安那边的同志蹲守住,一定会有收获,你可以回来了。”
挂了电话,虽然得到祁院长一番褒奖,但我总觉得事情只进行了一半,没有完全办成,办漂亮,心中充满遗憾。再想到昨晚的狼狈,和那该死的忘忧水,就更是一股邪火直冒。
猛地,我想到一个可能性,立刻出门,按了旁边房间的铃,将里面的老洛从被窝里揪了起来。
老洛嘴上说着自己漂白、良民,但前科摆在那儿,家底儿摆在那儿,金陵洛家,典型的黑白都沾。
人皮面具是个突破口,官面上的人被防着,反而难以入手,没准儿洛息渊有线索。
…………
“人皮面具?”顶着鸡窝头,迷迷糊糊的老洛,瞬间清醒了,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不相信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当初徐老四戴着人皮面具。
他陷入了自我能力的质疑,和不确信中,显然不相信自己曾经和徐老四离的那么近,居然会被骗了。
“你别发愣啊,赶紧的,让你手底下的人打听打听。”我见他陷入自我迷途,半晌不回神,急的撸他脑袋,薅下了一把头发。
完了,老洛有中年秃顶的征兆,我不能让他知道这个残酷的事。
悄悄将手上的头发团吧团吧,我藏了起来。
这是我对老洛最深沉的爱。
洛息渊甩了甩头,没注意自己掉毛的事,起身道:“不用打听,我知道在西安本地,就有一个做面具的,外号‘千面鬼手’,除了他,我想不出有谁能做出这么惟妙惟肖的面具来。”顿了顿,老洛道:“那个能从监控里,就发现是戴了人皮面具的警察,看样子也很了不得,是个经历风雨的老警员了。”
“那是,警务系统里人才辈出,有很多实战磨砺出的能人,等等,先别说这个,那‘千面鬼手’你认识?”
老洛道:“算认识,也会给我一些薄面,但能不能问出线索来,不一定。”他习惯性的抬手看表,手上空空荡荡,便听这小子喃喃自语:“才戴了一周就被抢了。无馋,这种工作上的财产损失,考古院报销吗?”
最后一句话是问我的。
“我们经费有限,你只能自己承担。”
“哦。”他没什么表示,一边换衣服,一边嘀咕:“……确实不该跟穷人做朋友。”
“…………”说人坏话时,能别让人听到吗?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兄弟?你当初的光风霁月,温文尔雅,都被狗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