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挡……你俩跟我玩蓝色生死恋呢!”欧殳沃还要继续,这时,另一个金毛像是望见了什么,说:“对山有车来了,别耽误了,快撤。”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之前的喷雾,对着我和老洛喷杀虫剂似的一阵狂喷,就算憋着气也不好使,异味直冲额顶,让人头晕脑胀,迷迷糊糊之际,我心说:完了,一窝捉了。
这种关头,我脑子里居然闪过何玲珑暴怒的脸,紧接着就没意识了。
由此可见,领导的威严,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心灵创伤。
再次醒来时,我感觉自己在一个摇摇晃晃的车里,四肢被捆着,周围没有车座椅一类的物件,只有一股难闻的骚臭味儿。
软乎乎的,包起来的动物毛?
不仅嘴巴堵着,连眼睛也被蒙起来了,我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奋力挣扎间,周围都是堆积着的弹性货物,弄不出什么动静来。
“快到了吧。”前头,应该是副驾驶室的声音,我辨别出来,是欧殳沃。
他的同伙没回答他,须臾,欧殳沃又道:“和尚如果出事,会不会把我们牵出来?”
同伙道:“和尚已经跑了。”
欧殳沃道:“我担心他被警察抓住。”
同伙道:“他路子很多,牵扯的不止我们,有的是人愿意帮他。”
欧殳沃道:“后面那两个人,怎么办?”
同伙道:“接货的人,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们说,让把这两个警察带过去。”
接货的人是谁?
难道我现在,在他们的面包车里?但这感觉不太一样,空间没那么窄,我觉得自己更像是在小货车上,并且小货车里,塞满了捆扎起来的东西,像棉被或者动物毛一类的。
后者的可能性居多,因为动物的骚味太重了。
我可以感觉到自己整个人,是被这些东西堆起来的,它们虽然柔软,但很厚重,根本踹不动,反到是动作间,我感受到旁边还有个人。
不出意外就是可怜的老洛了。
我伸长脖子用头去碰,他没反应,估计还昏迷着。
我闻到了一阵轻微的崖柏味儿,是老洛跟我找徐老四期间,在一个摊位上,新得的一串不错的崖柏。
老洛应该还没醒,我身体移不到他那边,只挣扎间脑袋能勉强碰一下,也不知碰的哪个部位,总之这点力道接触,很难叫醒他。
车辆行驶过程中异常颠簸,我发不出声音来,中迷药后,体力恢复的也极慢。
这让我怀疑,他们用的迷药,和当初在浮梁那伙人用的,是不是同一批货。
为同一个老板办事,拿同样的黑货作案,还真说不准。
我们会被带去哪儿?为什么被转移到了小货车上?之前的面包车,他们是不是当钩子给扔了?若玩这一手,很容易把我们追丢。
我晕过去了多久?
现在是不是过了十二点了?
正常情况下,中了迷药,如果是自然苏醒,时间其实会很长。
身体的虚弱感,让我意识到,或许离那个夜晚,已经过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