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季昆八十大寿,这对于任家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情,早早就开始了筹备,整个任府上上下下完全忙成了一团。
虽然说三大家族私底下都是很不对眼,恨不得将另外两大家族统统灭杀了赶出清水镇,可表面上的和睦还是要维持的,陈、章两家不但派人来贺,而且还是老中新三代同出,给足了任家面子。
这是不得不为,万一哪两家打起来、或者联合起来对付另一家的话,那清水镇可是会变天的。
大寿会举行三天,第一、第二天只能算是小打小闹,接待些镇里的闲杂人等,只有在最后一天才会有重量级的宾客到场,而任季昆也会亲自出面。
任怀宇的院落即使是处于任家最偏远的地方,可依然能够听到那喧嚣的吵闹声,他的脸色凝重,双拳不自禁捏得紧紧的。
他爷爷为任家拼死拼活,到头来却是连治病的钱都没有,只能含恨而死!他父母之所以会失踪,也是为了做生意赚点钱给老人治病,却不知遇到了强盗劫匪还是妖兽,从此没了音讯。
总而言之,一切的根源都在任季昆的身上!
若是没有他的授意,任家上下又焉会如此对待任怀宇一脉?
“这个老家伙!”任怀宇将拳头捏得卡卡做响,深深地吸了口气后,他盘膝坐下,静下心继续吸纳元气以提升本身的修为。
他要将任季昆拉下马来,那么第一步就是晋入凝气五层,成为天元道宗的弟子,苦修获得远远超过任季昆的实力!然后杀回任家,夺了这家主之位!
没错,任季昆煞费苦心,为的不就是这任家的家主之位吗?
在此之后,他就会离开清水镇,这个地方太小了,他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扣扣扣。
就在这时,院落的大门突然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也在随即响了起来,道:“怀宇族弟,你在里面吗,我是任初平!”
任初平?他来干什么!
任怀宇站了起来,走过去将门打开,迎上的是任初平那一张和气、儒雅的俊脸,从相貌的角度来说,任家的族人大多都有一副好皮囊,尤以任怀宇和任初平为最。
“初平族兄!”任怀宇拱手为礼,虽然他心中对任家上下都没有什么好感,更是对任季昆一脉充满了愤怒,可一日寄人篱下,一日就得虚与委蛇。
“呵呵,我刚从清平山回来,突然想到后天我们这些小辈就要向爷爷献贺礼,而怀宇族弟这几年又过得比较艰难,怕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怀宇族弟,我实话实说你可别往心里去!”任初平微笑着说道,一副大哥爱护小弟的模样,他从怀里摸出一只锦盒向任怀宇递了过去,“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咱到时候可不能丢了脸!”
任怀宇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两颗鹅蛋大小的明珠!
这么珍贵!
他目光一转,心中立刻恍悟过来。
任初平此举必然得到了任季昆的授意,用意无非是让别人看到,任怀宇这一脉可远没有大家所想像的那么艰苦,看,随手就送出两颗如此大的明珠,这得多么殷实的家底!
还说任季昆打压任怀宇一脉,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
第二么,任季昆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万一任怀宇送上几颗野果,这不是在损任家、损他任季昆的脸面不是?
一举两得,是为老奸巨滑!
任怀宇虽然是十六岁的少年,但在特别的环境之下他却是异常地早熟,心智之老练远远超过了任季昆的想像,就那么一瞬间就将其中弯弯绕绕想了个明白。
“嘿嘿,那便让老家伙偷鸡不成蚀把米!”任怀宇在心中说道,脸上却是堆起了笑容,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谢谢初平族兄,你想得可真是太周到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这两颗明珠自己收了,后天随便找样东西当贺礼送过去!
——到了这时候任季昆还不忘给任方旭脸上抹黑,任怀宇能够忍?这个闷亏任季昆只能生生咽在肚子里,难道他能说任怀宇黑了他两颗非常珍贵的明珠?
当然得罪了任家家主任怀宇肯定不会好过,但距离天元道宗开山门大选也只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他咬咬牙也就坚持过去了,纵使任季昆乃为家主也还没有达到一手遮天,可以无缘无故把任怀宇打死弄伤的地步!
再说了,真要逼急了任怀宇还有乌金尾,式魂期以下的武者都只配被他一击抹杀!
他此去天元道宗修炼不知道要多久时间,怎么也得给任季昆添点堵,就当是收点利息。
任初平见任怀宇收下锦盒,自然心中一松,嘴角更是浮起一丝淡淡的冷笑,暗说任怀宇的愚蠢,但他是极擅伪装之人,只是一个瞬间脸上就换了副表情,道:“听说,前些日子怀宇表弟还打败了陈德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