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思在电话那边无语了:“卧槽,谭年年,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该说啥?先不说你老公打不打得过三哥,我……”
谭璇一听,马上反水,胳膊肘都不知道往哪里拐了:“……尼玛,狗司令,你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谁说我老公打不过你三哥!我老公天下第一能打好不好!上次你看到的明明是我老公让着你三哥!”
“三哥他……到底是谁三哥呀!是你三哥!不是我三哥!”司思把自己坑进了文字陷阱。
“继续装,继续,别停,我看你能躲闪到什么时候,坦白从宽吧司令同志。”谭璇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绝对审问权。
锦西医院的宿舍内,司思坐在懒人沙发上,灯光很昏暗,只照着她所在的这个角落,房间的陈设算是小清新,但也实在是简陋,唯一的那张床也很窄,窄到不足以让一对成年男女保持距离安稳平躺。
在昨天之前,她好像没有这个概念,直到真人实验过。
实践出真知。
“……坦白从宽吧司令同志。”电话里,谭年年的一句话都让司思心里一跳。
心里有鬼的人连一个谐音都听不得,坦白从宽,谭白……
木制的简易衣柜里,那件军大衣太宽大,露出了长袖子,虽然灯光昏暗照不到衣柜,也分辨不出军大衣的颜色,但司思就是知道……它是什么颜色,也曾经怎样温暖地罩在她的身上,她穿着衣服的时候,或者……一丝……不挂。
明明,昨天之前,她把他的军大衣藏了起来,打算永远不去瞧它,打算……找个机会处理掉它。
现在,旖旎的氛围好像还没散去,他的味道也还在,那个人却消失不见了。他没有留下任何消息,只留下他的军大衣,这特么是什么意思啊啊啊啊!
司思心里崩溃了很多次,又镇定了很多次,循环往复快把自己折磨疯了,才总算想起向好友求助——
“emmmm,我坦白,三哥陪我过的妇女节,我们那天一起吃饭看电影了。”司思承认了一部分。
如果可以发帖子博眼球赚流量,司思现在就灵感爆棚——“好友结婚前一天晚上,我被她哥哥睡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就凭这标题的质量拿不了热搜第一?以她多年吃瓜经验,跟帖讨论数不得破千?
“然后呢?我三哥没欺负你吧?”听得出来,谭璇真的很关心,试探得小心翼翼。
司思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谭年年你想什么呢,三哥也不是那种乱来的人吧?也就是吃了个饭看看电影,我说想看我偶像峰峰的电影,三哥说他好久没看电影,随便看看也行……”
司思努力地装出若无其事,她哪儿敢告诉谭年年发生了什么,再好的朋友终究要有边界感,三哥是三哥,谭年年是谭年年,谁也不能替谁的行为买单,包括她司思自己。既然谭年年那边没有提起三哥太多,说明三哥压根儿没留什么话。
“好了,我坦白从宽了,现在心里舒服多了!别瞎猜!啥也没有!就是吃了个饭看了个电影而已!你三哥那个气场,就算我想干点什么,能干得成吗?”司思继续装,下定决心隐瞒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