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说明?”景严问。
“那便是说明。”文书指了指景严桌上纸条。
景严隐约觉得文书的眼中带着一抹坏坏的笑意。
这便是说明?这何曾说明什么!
这张纸条上这些奇怪的东西是什么?是某种秘教的符?是某种带着特殊意义的画?
这到底是什么?
景严皱眉。
其他考生均十分好奇,离得近的探头想看,却被巡官喝斥:“不解第一题,看什么第二题?”吓得急忙扭过头去。
云襄儿静静坐着,一点也不关心景严手中的纸条。她转过头,看着言诚。
“你能解开吗?”她问。
言诚微笑:“说不好。”
云襄儿笑了,点头:“那么,我便先你一步?”
“请吧。”言诚点头。
“好。”云襄儿慢慢拿起那纸条,右手拿起了剪刀。
于器隔着言诚望了过去,目光灼热,倒要看看云襄儿如何能完成这不可能完成之事。
云襄儿身边的考生也不由转过头来,望着云襄儿。
前排、后排听到云襄儿所言的考生,亦转过头来,盯着云襄儿。
云襄儿并不怕他们看。
“考官,我要开始了,请您监督。”她认真地说。
“好。”文书点头。
云襄儿认真地盯着那纸,拿着剪刀慢慢地剪了下去。
剪刀利刃轻易破开纸条下方,依着云襄儿手腕指挥,慢慢顺着纸条正中线向着上方剪了过去。
所有考生都转过头看她,眼见那纸条被破开,不由皱眉。
这算什么解法呢?
就在此时,大厅中的天地念力突然生出变化,快速地向着云襄儿那边集中。景严感应,立时站起身来望向云襄儿。
“原来她却会。”他愕然低语,心中震撼,同时焦急紧张起来。
但愿她不能成功。
他在心里焦躁地祈祷着。
天地念力集中在云襄儿的左手上,再传递到那被剪开的纸条上。于是奇妙的一幕便发生了――那被剪开的纸条后部,竟然如同有生命一般轻轻地扭动了起来,然后彼此连接在一起,慢慢地纤维相接,渐渐重新连成一体。
“天!”有离得近的考生见到,立时惊呼起来。
剪刀一路向前剪去,移动得非常缓慢。云襄儿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额间隐隐已然见了汗珠。
剪刀剪痕便是纸之破口,其后,断开的纸条缓慢地自我修复着,将那一道破口重新连接在一起,最终完全相融。
这一过程极慢,而看到云襄儿郑重的神情和额上的汗水,再感应那集中在她身边的念力,所有人都明白,她在施展一门极为玄妙神奇的念术。
已断之物复连接一体,这实在是闻所未闻的奇术,考生们静静看着,心中震撼感叹,却无一人敢出声,只怕是打扰到了云襄儿。
“完成了。”
终于,剪刀走完全程,一剪到底。而那纸条上却只剩下一道破口。
那一道破口,亦慢慢地重新连接在一起,又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纸条。
完好无损。
文书看着云襄儿,眼中隐有惊愕之色,但仍是点头:“恭喜你。”
景严面色大变。
云襄儿露出了笑容,慢慢坐到椅上,长出了一口气。
“好累啊。”她说。
“我想睡一会儿。”她对言诚说。
“到时我叫你。”言诚微笑点头。
于是云襄儿伏在桌上,立时便睡着了。可以想象,方才那短短片刻的念术,消耗了她多大的念力与精神。
景严无语转身。
云襄儿成功了,但他却已经离成功越来越远。他低下头,看着桌上那一张写着奇怪符号的纸条,终于忍不住再问:“考官大人,第二题,便是一点提示也没有吗?”
“好吧。”文书叹了口气,“我就再多讲一句――你们桌上所有物品,应该都可以用得上。”
所有物品?
景严看着桌上。
剪刀、纸张、笔墨,还有一碟糯米。
笔墨自然是写字用的,那么这一幅奇怪的符文字条,便是要自己再添些什么上去吧?
难道……
难道是要我们书写出什么符号,使这字条变得拥有某种神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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