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不与小丫头计较,但你这鼠辈算什么东西,也敢来取笑本公子?”许公子眼中隐现凶光,那替他说话的白衣修行者立时大步向前,向言诚而来。
“不知礼数的东西,我替许兄教训教训你!”他大呼小叫而来,抬手便向言诚抓去。
堂中众人,此时全被前方骚乱吸引,一时无数眼睛望向这里,只等着看热闹。
“他不过笑笑,又碍了你们什么事?”云襄儿一步拦在方面面前,认真地向那白衣修行者问。
“让开!”白衣修行者假意推她,但手下却暗运了念力。
因为他已看出,云襄儿亦是修行者。
但他看不出其修为如何,便不敢大意。
“哎呀!”云襄儿顺着他手推之势一个踉跄,叫道:“你打我?”
“我……”白衣修行者不由一怔。
虽说对于修行者来说,莫说打人,便是杀了人,也不需要向谁解释,但一来对方也是修行者,二来对方又是个美丽少女。对这样人物出手,总是令人诟病之事。
“我何曾打你?”白衣修行者急着辩解。
“你打我,我便要还手。”云襄儿看着他,认真地说。
话音方落,人已然向前一步,一掌向着对方胸口推去。
白衣修行者微微皱眉,觉得这一掌并无甚力道,冷笑声中向旁一闪。
但不知为何,脚下却似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不稳,自己便扑摔在地。偏偏不知为何,手上也似被什么力量缠绕,发出不力来,不能支撑身子,于是一张脸便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一时,鼻子砸得扁平,前排牙齿全部松动,鲜血自鼻及口中泉涌而出。
竟然摔昏了过去。
众人惊呼。
许公子眼见朋友受伤,而且还是这般自己不小心摔倒,只觉大丢面子,此时也不顾许多,厉喝一声向前而来。
“你这野丫头竟敢打人?”他大喝,“我要将你拿下送到卫所处置!”
说着,伸手便向云襄儿抓来。
他方才也见到云襄儿出掌,知其并无精湛武功在身,想来境界也高不到哪里去,因此,全未将云襄儿放在眼里。
云襄儿也不动,等他手到近前才惊叫:“你这无耻之徒,要抓哪里?”
许公子一怔,他手明明是向着云襄儿肩头而去,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又如何能跟“无耻”联系起来?
但远处人看不真切,听闻云襄儿叫声,却不免生出种种猜测。
许公子一怔之际,云襄儿却是一笑。
随即便是一脚弹踢,正中许公子小腹下方要害部位。许公子一张脸立时现出寒冬雪色,身子弯成大虾米状,咽喉里发出尖锐地声音,倒在了地上。
“你怎能下这样的狠手?”有人惊叫,急忙冲过来扶。
云襄儿运力极有分寸,此时许公子疼得汗如雨下说不出话来,但却并无性命之忧。
“谁叫他对我欲行非礼?”云襄儿说得理直气壮。
“他何曾要非礼你?”一位文士争辩。
“男女授受不亲。”言诚开口。“这位许公子却伸手向她抓来,难道还是有礼不成?”
“他又未抓什么要害!”一人争辩。
“那么他抓的是哪里?”言诚诚恳地向那人问。
“不过是肩头……”那人说。
“阁下看起来总有四十话。”言诚认真地说,“想来家里必有儿女。若这位许公子伸手去抓阁下女儿的肩,阁下难道会含笑视之?”
“你!”那人一怔之后,却答不上来,气得直瞪眼。
“凡事逃不过一个理字。”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过来,眼里有精光闪烁。
“我们在这里自聊自的天,并不碍你们的事。是这姑娘过来生事,挑起事端,如今却怪起许公子来,是何道理?”他冷冷发问。
“这姑娘与你们有冲突,我站在旁边不发一语,不过淡淡一笑,你们便来找我的麻烦,又是何道理?”言诚认真地问。
“你!”黑衣修行者动怒,却偏说不出什么道理来。
“也不看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在这里顶撞我等?”这时一个公子站了出来,指着言诚厉喝。“小小凡人,算什么东西!若没这姑娘护着你,方才你早已死了!”
“只因我笑了笑,便要死?”言诚问。
“敢惹修行者,便要死!”那公子狠声说。
“修行者算什么东西。”言诚想起银光城中巡官的话,便直接拿过来用了。
“好大胆子!”黑衣修行者大怒,身形一动,便要绕过云襄儿来攻言诚。
其周身念力涌动,显是动了杀心。
“你才好大胆子。”云襄儿摇头,身子一转间,一脚横扫而出,那黑衣修行者立时闷哼一声,被踢得飞了出去,直摔出三丈远。
此时,众人尽皆骇然。
都已看出,云襄儿实是修行者中境界极高的高手。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