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恨你。”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余娆红了眼,咬着牙低声威胁。
慕礼的手探进她的衣底,闻言倒是一顿,英俊不凡的脸上浮出冷凝,“反正你也不爱我,那不如恨我,好过你忘记我。”
他熟悉她的身体胜过自己,轻车熟路。
余娆憋红了脸,咬着唇,忍受着折磨。他的力气大,她跟他的搏斗,无异于是蚍蜉撼树。很快,衣衫被褪下,她的身上已经急出薄薄一层汗。
慕礼的眼眸里已经被情****欲染上浓重的颜色,黑的发亮。
啪地一声,好不容易挣脱一只手的余娆抬手掌掴了他。这一巴掌扇得很用力,余娆的手掌隐隐发麻。
慕礼却只是微微偏了脸,时间像是被人刻意放慢,他转正了脸,眼眸沉的如同暴雨来之前的天空。
房间的门忽然间被敲响。
“娆娆……娆娆…… ”
是嘉乔的声音,小手轻轻地拍在门上。
“放开我!”
余娆奋力地挣扎,“嘉乔在叫我!”
慕礼定定地瞧了一阵余娆,忽然间松开了手。
余娆得了自由,几乎是立刻就蹦起来,床上外套的时候,他清楚地看见她的手在颤抖,她缩在门边,离自己远远的,可怜的像是一只受惊过度的兔子。
余娆打开门,脸上已换上了慈爱的笑:“嘉乔怎么啦?是做恶梦了吗?”
一边将门关上。
慕礼靠倒在床上,听着余娆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做了噩梦的孩子。很快,响起了女人细细的歌声,她在哄孩子睡觉。
夜风将白色的窗帘吹起来,外面的男男女女已经散场,似乎是因为突然下起了雨。失去了观众的篝火被遗弃,仅剩的火光在挣扎中虚弱地灭掉了最后一丝火星。
手边触及到一丝长发,是刚才余娆挣扎的时候落下的。他心念一动,一圈又一圈地将头发缠在了自己的中指上,仿佛是她许诺的婚戒。
余娆哄着孩子的歌声也消失了,脚步声也没有了,隔壁的卧室门关上了。
慕礼吻着她的发,睁着眼,到了天明。
朝阳如同一团火焰,猛然间跳跃出海面。慕礼翻了个身,准备睡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
几乎是立刻就从榻上弹起,顾不得穿鞋,到隔壁一看,里面已然空了。
他走到窗户边,清楚地看到余娆抱着孩子的背影匆匆,艰难地爬上了马路,拦下了一辆车。即使隔得远,他也能从她不停弯腰的动作上猜的出来,她在乞求着别人的帮助。
她不轻易求人,可是为了逃离,她什么原则都可以打破,但是除了一条,就是不能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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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娆抱着沉睡中的孩子敲开家门的时候,睡眼惺忪的陶思被吓得嘴长得老大。
“你消失一个晚上就把嘉乔给找回来啦!”
“嗯。”
余娆把孩子放到床上,又赶紧去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陶思正坐在床边观察着嘉乔。
“怎么找回来的?”陶思很感兴趣。
“从慕礼那儿偷回来的。”
“你和慕礼在一起?”陶思的关注点在这里,上下打量了一番余娆。余娆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要我陪他一个星期,我不同意。”
陶思当时就爆粗,“结婚了还想这些?碰过沈澜了,还想来碰你?还怕得病呢!”
余娆打了个呵欠,其实她昨晚上一个晚上没有睡好,“我们现在搬走吧。”
“现在?”
“对,现在。慕礼要是醒了,就会来要孩子的。他对我纠缠不休,他老婆也对我纠缠不休,我带着孩子去外地避风头。”
余娆立刻起身去收拾东西。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余娆拥紧了嘉乔。孩子在身边,却又觉得好像缺了什么。
她想不明白,或者是不想明白,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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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清晨的鸟鸣声唤醒了全新的一天。
余娆拉开窗帘,让璀璨澄澈的阳光盈满整个房间。这儿是座山城,四周都被青山环绕,太阳从山顶慢慢爬起,驱散了山顶缭绕的白雾。
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儿的空气都比大城市要新鲜。
“嘉乔,醒醒啦,该吃早饭啦。”
余娆轻轻拍着儿子的小屁股,小家伙不乐意地翻了个身,睡到了床的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