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萃恼怒地回到家,一进门就挑剔家里的各种不好,茶水太烫,空调太低,发了一通脾气,给慕礼打电话。
这一次,那一头终于接电话了。
“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你妈?你跟沈澜离婚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说都没有给我说一声!?你什么意思?当结婚是过家家?结了才几天就离婚?”周萃憋了一天的火气如同火山喷发。
慕礼的声音沉静,跟周萃形成鲜明对比:“就是因为我不想当结婚是过家家,所以我才离婚。”
“少胡说!当我不知道你?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什么姓余的?我告诉你,休想她嫁进来!这辈子都休想!”
慕礼苦笑一声,“您别激动,就算是我想,她还不愿意呢。你以为她会想嫁进来?我现在这样,还会有谁愿意跟我沾上关系?”
周萃一愣,似乎感觉慕礼情绪不大对,又想到那个抄袭丑闻,“到底怎么了?事情很严重吗?那些记者乱写一通,妈相信你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现在不是你信不信,而是其他人不信。我现在可能比较麻烦,很多合约多终止了,还有可能面临违约的指控。”
周萃一下子紧张,“这么严重?”
周萃终于不再拿离婚的事情来烦他。慕礼一旦跨掉,慕家也差不多就到头了。
挂掉电话,慕礼将电话再一次改为关机。
“好像上钩了!”季子庭欢乐地嗷嗷叫,提起来,却什么都没有,鱼钩上的饵子都已经被吃光了。
他立刻变成了苦瓜脸,甩了杆子,喊着无聊死了,不钓了。
慕礼稳坐钓鱼台,不一会就钓上一条鳊鱼,看的季子庭眼馋,不信邪地坐到慕礼身边,他就不信了,今天还真就要空手而归了。
鱼漂动了一下,季子庭立刻扬手抬起,鱼竿起得早了,鱼还没有完全上钩。这样反复几次,慕礼已经又掉上一条。
“你是不是用的鱼饵比我好?还是你用的鱼竿比我的特别一点?”
“和你一样。”
季子庭想不明白了,一样为什么他就偏偏钓不上鱼呢?
慕礼神秘地一笑,优雅地抛杆出去,鱼钩利落如水,然后擦了擦手:“钓鱼本就是讲究时机。起杆起的太早,鱼还没有完全咬钩,钓不上来。起杆若是太晚,狡猾的鱼就会把鱼饵都吃光了。只有刚刚好的时候,才能一钓一个准。”
季子庭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什么时候?”
“看鱼漂咯。鱼咬钩,鱼漂沉下去的程度就知道了。你要舍得,又要果断。”
季子庭低头想了想,慕礼又是钓上一条鱼。他看着好友优雅的解开鱼钩,将战利品放到渔网里。这个时候的慕礼,举止平和,身姿清贵,像是古诗中说说的“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里的蓑笠翁。虽然不是相同的情景,可是慕礼的处境却是极为相似的。
外面已经传得沸反盈天,而慕礼却躲在这个小岛上,悠然自得地钓着鱼。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那些热心的狗仔们估计打死都想不到慕礼还会有心思钓鱼。
“你这样子,是已经解决好设计图严重撞车的问题了?”虽然觉得提起这个煞风景,可是季子庭忍不住不问。
慕礼沉吟一会,英挺的眉眼平静,“我正在钓鱼。”
季子庭一开始没有明白,后来将他刚才说的钓鱼秘诀联系起来一想,深深点头,慕礼不会完全坐以待毙,那些跳梁小丑们现在蹦跶的多厉害,以后就会死的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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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娆在厨房里面忙活好晚饭,将最好一道西红柿蛋汤端上饭桌,便喊嘉乔洗手吃饭。
小家伙哎了一声,洗好手坐在餐桌边。租的这个房子不大,餐厅紧挨着客厅,这会电视机开着,又一次跳出来关于慕礼的新闻。
沈澜气定神闲地出现在电视机里,说自己离婚的事情其实是很早以前就决定了,婚姻太冲动,不想后悔一辈子所以分开。同时还谴责了慕礼的抄袭行为。
“设计图是设计师的心血,我是模特很明白原创的重要性。所以慕礼这样子剽窃他人行为,即使他是名家,我也觉得必须唾弃和坚决谴责。”
余娆听得作呕,正想换台的时候,小家伙忽然间大喊了一声:“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