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你看我的房子搭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嘉乔急切地呼喊着慕礼。他收起电话,蹲到孩子的身边,略略扫了一眼便不吝啬地夸奖:“非常棒。”
嘉乔小脸蛋兴奋地微红,就像是粉嫩嫩的红苹果,“我希望以后我们都能一起住在这样的大房子里面。”他掰着小手指模样认真地算着,“我、你、妈妈,哦,对了,还有小弟弟。”
慕礼表情若有所思,一边温柔地抚抚孩子的头。
余娆完全解脱是在五天之后,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明朗了许多。夏末秋初,绵延细密的秋雨来的格外的早,张开了一张巨大的鸽灰的网,将整个城市都给完全罩住。
她特意好好的沐浴,用精油和花瓣泡过了澡,而后在房间里等着慕礼回来。身上穿着浴袍,躺在大床上看着书,外面是丝丝的雨声,偶尔一阵夜风,吹得窗外的树叶婆娑摇曳,慕礼在这个时候回家了。
他走进来的时候,身上仿佛犹带着夜色里的微凉。见到余娆躺在床上,他也并未多言,转身进入到浴室里面,不多时,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他正在洗澡。
余娆莫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本来她还担心慕礼会对自己这样子的主动出言调***戏或者是嘲讽,可是他没有。
慕礼洗完澡出来,身上只围着一根浴巾,露出线条完美的上身,肌理分明,八块腹肌堪称完美,竟是比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时还要好。
余娆不由得多看了好几眼。慕礼盯住她不放,黑漆漆的瞳仁一动不动,看的余娆不好意思,合上手中的书作为掩饰。
慕礼却将她准备放到床头的书拦截过去,余娆读书的时候习惯性地在里面插上一页书签,所以慕礼毫不费力地找到她刚才读地那一页。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一下子就被吸引住,捧着书看起来。
余娆默默地在床上滚了滚,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难道不应该是按照往常地规矩那样滚一滚,然后尽快睡觉吗?稍稍清了清嗓子,以作委婉的提醒,慕礼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目光被书本上的文字吸引。
在余娆等得几乎要睡着地时候,慕礼终于啪地一声合上了书本,放置到床头柜上,一边顺手熄灭了灯。
余娆屏住呼吸,黑暗里面慕礼却只是在她身边躺下,似乎打算就这样睡着了。
余娆犹豫着,有些想开口,可这个时候耳边又响起慕礼曾经轻佻的调侃,就那样着急滚床单吗?心里又生了怯意。
慕礼在这个时候翻了个身,面对着她。虽然满室的黑暗,可是她还是知道,他在望着她。
“余娆,孩子会有救的。”他突然间这样说。
“我知道,我一直都这样相信孩子会有救的。”
慕礼的手伸进她的被窝,却是找寻着她的手,然后用力地握住。
“刚才那个故事,父母没有因为孩子得了重病就放弃孩子。每一个生命都有存好的权力。那我们呢?为什么一定不能在一起?”
余娆的心跳慢慢地加快,眼泪已经悄然无声地涌了出来。她不说话,手上却在用力地挣扎着,试图甩掉。
如果已经说了很多绝情的话,做了很多绝情的事,那就坚持到底。这样半调子的好人半调子的坏人又有什么意义?
慕礼隐隐发怒,忽然间翻身而上,将她牢牢地制服,“你告诉我,你哭什么?你以为,关着灯我就看不见吗?我就感受不到吗?不会!即使我看不见,听不见,我还是知道,你的心在向我靠近!不然你为什么哭?”
他将她的手执起,固执地按在自己的心口,让她感受胸腔里一颗心永恒地节奏,“你这样固执,永远都打动不了,那也别怪我做事不给你留情面。”
话音刚落,他与她的搏斗重新开始,只是在这一片的战场上,余娆只能在他的征服下丢盔弃甲,溃不成兵。
正是在蓄势待发的时刻,慕礼却停止动作,凝视着妩媚绽放的余娆。
“我打算把嘉乔送到国外呆一年。”
本来在云雾高处飘着的余娆立时一哆嗦,那些爱与欲都像是突然间蒸发。
“为什么?好好的为什么非要送到国外去?”
“联系了一家国外专门治疗白血病的医院,前提是必须先送到那儿呆上一年,为到时候的移植手术做准备。”
余娆的手撑在他的胸膛,那儿湿滑温热,全部都是他的汗水。
“我也去吗?”余娆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