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想了一会,忽然间兴奋地开口:“你是说……陶思她觉得和我在家庭条件上有差距,所以她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这人总算是没有蠢到家。
慕礼胡乱点头,贺琛就乐得屁颠屁颠地奔出了病房,去寻找新世界的大门:陶思。
贺琛和慕礼也就相差个三年,怎么觉得心态上面差距那么大?慕礼搞不清楚这小子傻乐什么。但是很明确的是,陶思对贺琛,没有如贺琛对陶思感情那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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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回到家后一直躺在沙发上懒懒不想动弹,她一直等着家里那位大人物给自己打电话来骂自己不检点,正好自己和他借机大吵一架。
等来等去,等到她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
陶思醒地早,见外面是灰蒙蒙的晨光,爬起来看了看手机,一通未接都没有。她又躺下去,对着手机屏幕发呆,房间的门倒是吱呀一声开了。啪地一声响,房间的灯亮起来,陶思的瞌睡一下子被骤然的光明驱散。
“吓死我了,你怎么不开灯。”余娆一脸惊恐地拍着胸口,一连数几下,这才平息下来。
陶思眯着惺忪的睡眼盯着她,“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新婚第一天吗?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余娆熟门熟路地换了拖鞋,一路踢踢踏踏地小跑着跑到陶思身边,将手上的两大袋子东西往茶几的玻璃桌面上一放,整个人摔进软绵绵的大沙发里面。
陶思抬脚轻轻踹了踹似乎在平息着呼吸的余娆,又问了一次刚才的问题。
余娆这才懒洋洋地看她一眼,慢悠悠地回答:“结婚怎么了?结婚就不能来你这儿了?不欢迎呀?”
“对。”陶思点头,“不欢迎。”
余娆反扑过去,挠她的痒痒,“我还就非得赖你这儿了。”
两人认识多年自然是对彼此的弱点都了解的一清二楚。陶思顾忌着余娆肚子怀着一个小的,也不敢怎么挣扎,只得不停地躲闪。沙发上偏又空间地域狭小,陶思笑得眼泪都出来,不住地求饶:“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余娆这才满足地收手,准备站起来,目光忽然间定在陶思半敞开的胸口上。她有点不敢相信,又凑上去细细地瞧。
陶思不明所以,故作娇羞地拿捏了嗓子怪腔怪调地挥开她的手,“讨厌啦!还要再来一次?奴家体力不行了啦。”
“说,女干夫是谁?”
“什么女干夫?”陶思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地看着余娆。
余娆拿手指头戳着陶思的脑门,“装,还装?你胸口上是被你自己咬了一口?别告诉我是蚊子,现在都入秋了,我们这地儿哪儿还有什么蚊子?”
陶思坐起来,将略显凌乱的衣服理好,轻轻咳嗽一声,“我饿了。”她伸手指向桌子上的两大购物袋子,“娆娆,赶紧做饭吧。就算你不饿,你肚子里的孩子也饿了呀。”
余娆的手在肚子上抚了抚,呸了一声,“我是孩子妈,饿不饿我最清楚。她说她就想知道是哪个男人睡了她干妈。”
陶思的手颤抖如风中的落叶,点了点余娆,又点了点余娆的肚子,上前去,捂在肚子上,摸了摸,像是抚在孩子的脑袋上,“宝贝儿,千万别听你妈说的。干妈我就是一纯情少女。”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余娆不客气地拨开陶思的手,朝着门口走去,一边嘲笑她,“你这可是错误示范。以后宝宝要是出来了以为胸口上被人啃一口是纯情……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门一打开,余娆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倒是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
“陶思在吗?”贺琛小声地问。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余娆的目光有意识地往贺琛的脖子那块扫了过去,还真是巧,那儿也有一块可疑的红梅。
余娆压低了声音问:“你昨天跟陶思在一起?”
贺琛老老实实地点头。
余娆了然一笑,嘴角意味深长地弯起来,说了一句稍等,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陶思,“女干夫来了。”
陶思还没有明白过来,余娆往旁边让了让,贺琛走了进来。
“你们聊,我去厨房里面做饭。”余娆忽略陶思几乎可以冻穿人的目光,提起两袋子食品,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贺琛在陶思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两个人无声静坐。大概是因为下午滚过床单,又闹了不愉快,本以为是会老死不相往来,谁知道,第二天就见面了。还是在这样的大清早。
静坐了大概五分钟,只听见厨房里面淘米洗菜的水声哗啦啦,想是余娆准备熬粥。
陶思看了一眼贺琛,他两只手交叉,放在膝头,显然是有话说,却又一副很纠结的样子。
“有事说事,没事就走。”陶思不想多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