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晚,朝青,过来帮我去垂花门贴新图和新联了!”
就在此时,周君怡在侧院门口朝他们招了招手。
过几天除夕,理应该旧联换新联了。
尽管宅院内管家和保姆众多,但四合院内的重要大门,如垂花门这种地方,每年都是由周君怡亲手操办。
“来啦!姐夫也去搭把手吧!”席朝晚笑着应了一声,反头对徐景说道。
“行。”
徐景正好也没事情做,在没有把席敬轩和席佳乐的事情解决以前,他暂时还不会离开上京。
席朝青目送着他们两人出去以后,抬头望了一眼周围天空,声音平静地说道:“喂!你就不要痴心妄想,再打徐景的主意了!即便我经脉废绝,你也争不过我的!”
说完这句话后,席朝青便也大步朝着垂花门的方向走去。
“她在说什么奇怪的话?难道发现我了?”
席朝青走后,一名白衣女子,突然现身在了房梁屋瓦之上!
她一袭银底白裙随风而起,上身套着一件白色小棉袄,乌云般的青丝倾泄脑后,及腰而悬,发尾被一根清雅翡翠系带给轻轻束住。
精巧的面庞之上,戴着一个黑色口罩,眉眼惊鸿,气质胜仙,不似人间之姿,屋顶上的刺骨寒风一吹,她身上便散发出了淡淡桂花香。
年龄与长相,在她身上似乎是一个谜。
而她手中的一封信上,写着徐景父母所托字迹——
“徐景一旦满了十八岁,你尽可能保护他,不得让任何人发现。若徐景在二十二岁之时,依旧是普通人,你自行离开。若徐景在二十二岁之时,已经打通经脉开始习武,但没有突破天劲宗师以武入道——”
“请你一剑杀之!”
三个月前,徐景刚在南城逸景华天过完了二十一岁生日。
距离他满二十二岁,还剩九个月。
“你虽进步神速,但修道之人,此生注定没办法以武入道。虽然残忍,但你父母也别无选择、愿你好好珍惜活着的时光。”
她像是一道风,消失在了屋顶,淡淡然掠过,神秘又美丽。
……
转眼三天过去。
“奇怪了,今天怎么起这么大雾?”
“谁知道呢,这几天来咱们席家祝寿的人可真多啊,今天又有老板给我打了二千多的红包!”
“嚯!还不是托了咱席家女婿的福啊!在前几天的年会上大发神威,登门拜访的人都要踩破门槛啦!今天除夕呢,保准过来发红包的人更多!”
清晨破晓时分,
徐景坐在了屋顶上盘腿打坐,呼吸吐纳之间,胸口如气球般高高鼓起,贪婪地汲取着周围每一寸的灵气。
“呼——”
徐景睁开双眸,长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在这里修炼效率真低啊,完全比不上南城湘江边上,但也聊胜于无了。”
修炼了一整晚后,徐景拍拍屁股站起身,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四合院周围的雾气,也随之消失不见。
“姐夫,起这么早啊?”
徐景下来后,席朝晚恰好也从侧院走了过来,她扎着一对丫头,穿着一件喜庆的红色旗袍,套着白色貂皮披肩,修长的大腿上裹着一双肉色丝袜,面颊如玉,娇俏可爱,笑着对徐景打着招呼。
“我早起锻炼锻炼。这么冷的天你穿旗袍丝袜,不冷啊?”徐景皱眉对她说道。
席朝晚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红色旗袍,将裙下的大长腿抬了抬,展颜笑道:“不冷呀,这旗袍是加绒的呢,而且屋里也有暖气,不用怎么出去呀!我这丝袜也可厚实了,里面大有千秋,不信的话姐夫你来摸摸?”
席朝晚嘻嘻一笑,与徐景相处了三天,她发现徐景人还挺有意思的,别看平时冷冰冰的,只要一往这方面说,他准害羞。
“少……少和我说这些话!没大没小的,让你姐听到了,准没有你好果子吃!”徐景通红着脸对她说道。
“哈哈哈,那正好,姐不要你了,你晚上来我屋吧!”席朝晚歪着头对他做了个鬼脸。
“我晚上来你屋可以吗?”
就在此时,
正院外头一道突兀的男声响起,抢过了徐景的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