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刺客想杀我,不过可惜,让他跑了。”宁夜淡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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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劳玄明气愤的一拍桌案:“光天化日下,刺杀玄策府行走,烟雨楼现在行事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宁夜到是半点没生气的样子:“劳使不必生气,对方如此作为,反而说明了一件事,就是我们已经威胁到他们了。”
“哦?”劳玄明眼神微眯:“你和秦时月不是都认为,迷神香一事尚有蹊跷吗?”
很显然宁夜和秦时月的对话,已经被玄策府其他人告知了劳玄明。
宁夜笑道:“烟雨楼素来诡诈,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把戏最是会玩,不能因为有疑点就不去怀疑。不过最重要的是,烟雨楼从来也不是朋友。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他们干的,抓他们肯定是没错的。”
“问题是你到哪儿去抓他们?”
“秦时月。”宁夜回答。
“秦时月?”劳玄明不解。
“对!”宁夜认真点头:“我刚刚想通了一件事。秦时月肯定知道关于部分烟雨楼在执子城的情报。”
“为何?”
“因为江大锤要见的人,不是极战道安排在黑白神宫的人……是烟雨楼安排在黑白神宫的人。”
这就是宁夜想通的事。
秦时月不知道见江大锤那个人的身份,除了她不被灭绝王信任这个可能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极战道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要见的是谁。
如果秦时月不被灭绝王信任,那么她着实没理由成为特使。但是坚定宁夜这一想法的还是当宁夜指出秦时月不知对方身份时,秦时月没有表现出羞愧恼怒不满等神情。
如果是因为不被信任而不知道,那么秦时月不应该如此淡定,哪怕她城府再好,心里也会不舒坦。以宁夜的截天术,一定会察觉。
所以宁夜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不是秦时月不被信任,而是在这件事上,极战道根本没有主动权——他们是在通过烟雨楼获得线索。
因为出卖情报正是烟雨楼继暗杀之外,另外一项大生意。
极战道不擅长刺探,从烟雨楼那里购买情报服务,再是合理不过。
也因此,只有烟雨楼才能决定和谁见面,怎么见面——他们知道秦时月精明,更愿意找一个鲁莽的犇货护卫来交谈。
而幕后真凶想破坏的可能不仅是极战道与黑白神宫的合作,还有极战道和烟雨楼的合作。
这刻听过宁夜的猜测,劳玄明也恍然大悟:“有道理。所以秦时月应该知道部分烟雨楼在执子城的情况?”
“是。幕后真凶不需要留下指向烟雨楼的线索,因为只要秦时月认为是烟雨楼出卖他们,就会主动告诉我们关于烟雨楼的事,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出烟雨楼在执子城的部分人员。如此一来,极战道和烟雨楼的合作也就会受到打击。只是没想到,秦时月第一时间意识到烟雨楼可能是被嫁祸的,竟然没有出卖他们。”
“既然秦时月不肯说,你又怎么知道烟雨楼的人在哪儿?”
“发生了这事,秦时月不可能不和烟雨楼联系,我已经派人盯住特使府,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线索。”
“秦时月那么精明,未必上当。”
“她会的,江大锤被杀,连玄策府行走都被行刺,她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就算不能主动出卖,好歹也被动一下。”
劳玄明怔了怔,哈哈大笑:“说的是,也不能总是我们黑白神宫展示诚意吧?极战道也得拿出些诚意来。”
说着脸色一沉:“不过你自己的安危到是要小心,当街暗杀玄策府行走,这些人的胆子可真不小。看来是要给你加派些人手了。我派一队修士给你,由你驱使,听你号令。”
“是!”宁夜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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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街上的一处小庭院里,一名老妪正在扫地。
她扫得很认真,一双眼睛却是空空洞洞,什么也没有。
一名黑衣人快步来到庭院,如标枪般屹立:“行动失败了。”
“嗯?”老妪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你竟然也会失手?”
那黑衣人回道:“不是我失手,我根本就没出手的机会。”
老妪停下扫地,空洞双眼望向男子:“怎么回事?”
“有人在我前面出手,惊动了执子城守卫,我没有下手的机会……也许以后都不会再有。”
“该死!”老妪震怒:“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我到的时候,刺杀已经结束。”
“该死!愚蠢!”老妪怒不可遏:“什么人如此妄动,竟然打草惊蛇!”
刺杀之事一出,宁夜此后必有准备,再想杀他,可就千难万难了。
这一刻老太婆对那暗中行凶之人,已是恨的咬牙切齿。
城外小院,刚换好衣衫的顾潇潇打了个喷嚏,有些古怪:“谁在想我?”
天机已冒出头来:“搞出这么大的事,想你的人怕是不少。”
顾潇潇便哈哈一笑:“是哦是哦,有趣,有趣!下次再有这种事,还记得叫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