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然丢下这句话,依旧懒得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可她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不罢不休的追上来,将我堵在电梯口。
“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双臂将电梯口撑开,明明是一脸疑惑,却偏偏冲电梯里的我怒目圆瞪。
我只感她智商有问题,便挑挑眉,依旧淡然的问道:
“裴太太,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她抄起手,故作胸有成竹的傲娇样子,放狠话,“有我在,不会让你进裴家的门!”
面对她的挑衅,这一刻我真想恶狠狠的怼回,说你裴家的门,我进定了!
可也觉得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毫无意义的“婆媳撕逼”,我没必要让它上演,便继续淡淡然的丢给她一句:
“我也说得很清楚啊,不想进你们裴家的门!”
她转过头,扬起一脸讽刺:“呵,不想?那为什么还要鼓动小恺订婚?!”
“……”我有点语塞,心想订婚是你家裴恺主动提出的,关我屁事?
但又真心不想和她废话,更何况,这门婚事马珂一直持赞成的态度,这让我没了底气怼回。
而姜爱萍不罢不休的挖苦还在继续……
“难不成你想学夏文琳,做别人老公在外养的野女人?”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
如果是从前,我一定会毫不客气怼回:野女人又怎样?!你儿子裴恺还是夏文琳的亲骨肉!你丈夫裴松谱当初想娶的,也是夏文琳!只不过,人家不想嫁而已!
哼,夏文琳扔掉的垃圾,你姜爱萍还当成宝?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辱骂夏文琳?!
如果此时我将这段话怼出口,必定会气死姜爱萍。没准还能引发她在这里跟我干仗,扭成一团的厮打……
所以我忍住了,只是义正言辞的警告她:
“裴太太!哦不,姜院长!您好歹也是医生,丈夫还是高官。这样的字眼,不应该从您嘴里说出来吧?”
她却不识好歹,还咄咄逼人起来:“哼!有啥不该说的?!野女人三个字,你们姓夏的做都做出来了,我还有必要跟你客气么?!”
我勃然大怒:“听着,再敢辱骂夏文琳,我让你生不如死!”
“呵,我倒想看看,你能怎样让我生不如死?”
“想见识一下吗?行啊!”我阴冷一笑,拿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暗示刚才的谈话都被录音了,故作洋洋得意的说道,“姜院长,你说如果我把刚才你说的话,完完整整发给小恺……他听完后会怎样?”
实则狗屁录音都没有!
可姜爱萍智商浅薄,立马中招了……
“你?!”只见她气得脸变形,恶狠狠的辱骂道,“哼,果真是夏婊子教出来的种,够毒!够阴险!!”
我懒得再冲她发怒,冷声一笑轻松怼回:
“再阴险也不及你姜院长被丈夫算计,蒙在鼓里二十多年,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哈哈哈……”
“哼,蒙在鼓里又怎样?毕竟这二十年伴在裴松谱身边的人是我,不是她夏文琳!”姜爱萍基本是强作纸老虎。
“嗯,也对!恭喜你哈!”我轻松讥笑,说着按下电梯的关门键。
可这白痴老女人还死死撑开门,不罢不休的瞪着我,恶狠狠道:
“你嘴太毒,必定克夫!”
最后两个字顿时又要把我惹毛了,只感她今天的样子,和第一次在医院里见她时,截然相反。
也许,这就是世上大多数的“婆婆”吧!在儿子面前一张脸,在媳妇面前又是另一副嘴脸。
但我不是她的“儿媳”,没必要和她纠缠。
“我还有事,没空跟您废话!请放手!”我义正言辞的警告,手指在电梯的关门键上按个不停。
“听着,今后别来这里!这是我家,不欢迎你!”
姜爱萍恶狠狠丢给我这句话后,松开手,电梯门终于合上。
我苦笑着摇摇头,心想:唉,这叫什么事?
……
离开裴家的旧房子后,这一天我过得失魂落魄,昨晚的放纵并没让心里的悲痛驱散半点,反而越来越沉重。
所以说,任何时候不要选择放纵,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本想去找邱风和唐可人聊聊,谈谈心,可他俩均没接电话。我猜想邱家那边有大事发生,邱毅之老爷子或许要将一些秘密,对每个人单独交代。
马珂也一直呆在邱家,这两天她解开了不少心结。前有马司令,后有邱教授,对他俩的误会,马珂都当面解开并诚挚道歉了。
大家都在忙,没空管我。于是我再度想起了倪梓皓……
他手机依旧无人接听,我猜想他是不是在陪易凡,毕竟某死男人现在是非常时期,在经历丧父之痛。
于是没再打扰,只给倪梓皓发了条短信:“好好开导下Chris,拜托了!”
片刻后,倪梓皓的手机回了短讯,却写着:
“我是易凡!”
我惊了下,猜想是倪梓皓把我的短讯给身边的易凡看,才让某死男人把手机夺了过来。丝毫没怀疑倪梓皓已出事,还在北京的医院昏迷,身边只有路寒的陪伴。
而他的手机,作为“凤冠下落的线索”被易凡带回了安城。
正欲回信,死男人紧接着发来一张图片,是易海沧墓碑样稿图。只见上面的署名,除了有“子易凡、妻周师师、弟易海洋”三个人外,居然还有……
女,夏落!
伴随着他第三条短讯:“你既已叫他爸爸,我必给你名份!如果对署名没疑议,明早九点来泊公馆,商量葬礼。”
我脑子懵乱了,一时竟没搞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孰不知,冷静下来后的易凡,正期待我能主动回复给他:不要“女夏落”,要“儿媳夏落”!
可很遗憾,最终我没有回复,既没肯定,也没否定。
第一次,和他失了默契!
爱情,终究还是败给了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