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夫君只管罚我,我都认得!”
韩烺哼笑了一声,将她越发搂紧,“那我得好好想想,不能轻饶了你......”
......
济南,易姬同哑巧坐在房里说话。
金鸣算是全盘接手了纵英山庄的病号们,众兄弟没有哪个没有点子病的,大家感激金鸣,有为他千里寻药的,有替他帮忙做活的,招呼一声,没有不来。
易姬病的重,金鸣让她到千佛山这边的庄子住下,同沈城一道,在金鸣眼皮子地下治病。
沈城爱叨叨,易姬又喜欢打趣,两人倒不孤单,每日凑在一处,拉了得空的人,往树底下说话打牌。
哑巧见师父比往日不知道好了多少,便同她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易姬听了叹了口气,“现如今你年纪大了,有些事想要弄明白便去吧。把心里的疙瘩解开,以后才能好好生活。”
哑巧握住易姬的手,趴在她膝头,易姬抚着她的头发,“便是大了,本事也学成了,却还是刚及笄的年纪,我这一身病体,不能同你前去,那京城里都是人精,若是让人骗了,可是要糟糕的。我写了信,去问了阿真可方便,阿真应了,今日刚回了信。你去寻她,好歹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只别给她惹麻烦便是了。”
哑巧点头点的乖巧,易姬拉了她起身往一旁坐好,“大姑娘了,不能总趴我膝盖上,不能似小时候似得,晚上要趴在膝头才能睡着。”
易姬说着笑起来,“睡到第二天,头脚都倒过来了!”
哑巧也抿了嘴笑,师徒二人说起以前的事,气氛缓和不少,待到外边沈城叫着吃饭了,易姬一边笑应,一边又想起了叮嘱哑巧,“阿真让你稍晚两日,说是有锦衣卫的人回京,路过济南,你同他一道,免去许多麻烦,我也放心些。”
哑巧应了,到了临行那日见着了这位锦衣卫的人才知道,竟是周颐。
周颐也得了韩烺的意思,说让他从济南接一个小姑娘一道进京,本还想着哪来的麻烦差事,这下见了是哑巧,两只眼睛立刻活了起来。
两人见了面,一个面露不情愿,另一个却是积极地不行,晓得易姬是哑巧的师父,连道:“您就放心,我都是出惯了门的人,姑娘必定安稳送到夫人那去!”
易姬谢过他,见他连哑巧的包袱都要帮忙背着,心思一转,“大人这年纪,膝下有几个孩儿了?大人帮忙一番,我这倒有些小玩意,能给大人家的孩子耍玩的。”
周颐被她一句话扯了老远,回过神,赶忙道:“没、我没孩子,膝下犹空,您别客气!”
易姬长长地“哦”了一声,见周颐目光往哑巧身上看,道:“那小徒就多赖大人照看了。大人也是有家室的人,照看个小丫头,自是不在话下的。”
这回,就算周颐激动地脑子不灵光,也听出来了。
人家这是敲打他,有妻室呢!
可是,这让他怎么跟他们解释,他是有妻,可那是他表姐。表姐与他从来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也从不往他院中来往,只是沾了这么个名分而已。更何况,表姐心里是有人的。
周颐抿着嘴,说不出话来,看到哑巧有意背对着自己,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等等吧,表姐已经同母亲说,要离了周家,到那时候,他便能自由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