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时,这畜生不是还有些大度,还在网络鬼才,要竭力壮大自己的力量吗?
拔舌鬼马梦瑶睁大眼睛,皱着眉头重新打量抽肠鬼孟浩冬,发觉孟浩冬除了精神颓唐,似乎鬼力大减了外,别无太多改变。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本打算,要你派些鬼民工去救助毛长生,”马梦瑶叹气说,“而眼前的大老板,半死不活,自身难保,就当本姑奶奶没来过。说话不干不净,不清不楚,本姑奶奶想揍你,怕污了手,饶你这畜生,尽管自鸣得意去吧!”
说罢,扫兴地转过身,就要离开。
马梦瑶刚要飘走,孟浩冬背后冷冷一笑,轻轻撩起不知几时换上的貂裘大衣,露出肚腹上的碗大窟窿,肚肠犹如猛蛇出洞,一下子从后面缠紧了马梦瑶的脖子。
马梦瑶听到风声异样,刚想转身防范,但事起突然,已晚了瞬息,脖子被毒蛇般的肠子一下勒紧,几欲窒息,想吐舌反攻,已吐不出来,整个儿变成了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寻常女鬼。
“我说过,见到你,已不觉得自己酒色过度了。”抽肠鬼孟浩冬一扯肠子,把马梦瑶扯退到了面前,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我不喜欢谈情说爱,对谁产生了性趣,就会直奔主题——要么用暴力,要么用冥币,要么用计策,很少有失手的时候。”
这话说得鬼力十足,跟刚才那软绵绵的鬼,似乎换了一个鬼。
马梦瑶心头惶恐又懊悔,自恨少了防范,自恨没有主动攻击,提前给孟浩冬一些教训。
但是,她毕竟是拔舌地狱的杰出代表,很快冷静了下来,努力动了动口腔,虽然舌头被控制在刚好吐不出来的程度,但勒劲已略减,可以说话了。
“孟大老板,你暗自相思,暗自爱慕我,也用不着施这种卑鄙手段的,”马梦瑶临危不乱,脸上居然多了邪恶的笑容,“男孩女爱,合乎鬼道天理,何乐而不为?不过这样强行拖来拖去,不是少了点情趣吗?跟下三滥的采花贼又有什么两样?”
大敌当前,还有什么比稳住敌人的心更为重要?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不是吗?
孟浩冬捏了捏马梦瑶的左耳垂,欣欣然说:“你是女鬼,对男鬼可了解不深。女鬼喜欢卿卿我我,轻怜蜜爱,男鬼呢,用强,才觉得有更多的情趣。别激将我,别对我耍心计,你是万水千山走遍的女鬼,我是曾经沧海的男鬼……”
“你想要怎样?”马梦瑶心里愤恨不已,口上还是轻松,“男不坏女不爱,你倒也有几分可爱了。不过,希望你有点西门庆的雄风,不要像三寸丁武大郎一样没用。”
嚯,一个女鬼能说出这样的话,这比什么灵丹妙药都促长威风。
抽肠鬼孟浩冬有些飘飘欲仙了,不过还没什么行动,还沉浸着来自诡计得逞的乐趣,得意地说:“我的雄风,我自己知道。我会给你一种安乐死的,让你在舒舒服服灰飞烟灭……”
“你要让我灰飞烟灭?”马梦瑶声音有些发颤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孟浩冬摸了摸马梦瑶细腻的脖颈,“玉皇村的度假村已快竣工,玉皇村的第十九层地狱也快竣工,剪除异己,争夺胜利果实的最后时刻,已迫在眉睫,少了你一个,不就少了一个竞争者?你不是十分厉害的角色,却也可能是毁坏千里之堤的一只大蚂蚁。为了慎重起见,我得先下手了……”
马梦瑶浑身起着鸡皮疙瘩,叹了口气:“我们女鬼,毕竟没有你们男鬼心狠手辣。”
“闲话少说,先来狂欢一阵,然后各理其事吧——别难过,灰飞烟灭,比起活着受无穷无尽的煎熬,何尝不是一桩幸运的事?”孟浩冬越说越得意了,“打发了你,我还得去看看穷死鬼毛长生,若无利用价值,就该早些毁去,免得成为绊脚石。”
说罢,一只手拦住马梦瑶的腰,一只手摸索起了马梦瑶的裤子。
然而,就在扣子快解开的刹那,抽肠鬼孟浩冬惨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