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朝,大臣都对景天烈点头哈腰,今天上朝不一样,大臣只是对景天烈笑一笑,然后就一脸严肃地站好。
龙辰在自己的位子上站着,他没有理会景天烈,景天烈也没有理会龙辰。
大臣齐了,女帝从内廷出来,坐在凤椅上。
“上朝吧。”
女帝声音威严,扫视堂下。
景天烈低着头,以前依附景天烈的大臣也低着头。
“有事起奏。”
女帝又说了一声。
都察院御史白安宁走出来,拜道:“圣上,微臣有事启奏。”
女帝微微点头,朝中大臣都看向白安宁,大家都知道要说什么,朝堂变得落针可闻。
“说吧。”
女帝微微点头。
“微臣连夜审讯原兵部尚书白秋练蓄养私兵、中饱私囊一案,罪证确凿,白秋练也服罪画押了。”
“只是其中有些案情复杂,牵涉到朝中其他人,是否深挖详查?”
朝中大臣的目光都不自觉地移向景天烈。
白秋练自己根本没有兵马,这些私兵肯定给了景天烈。
女帝听完,没有表态,而是问景天烈:“大将军以为要深挖吗?”
景天烈心头一紧,拜道:“此乃朝廷之事,当由圣上裁断,微臣不敢乱说。”
帝洛曦心中暗笑:终于老实了,上次还牛逼轰轰!
女帝又转头问其他大臣:“你们觉得呢?”
朝中大臣纷纷低头不语。
帝洛曦走出来说道:“要挖,彻底挖出来,蓄养私兵就是意图谋反,这样的反贼,统统杀了!”
女帝想了想,说道:“罢了,白秋练身为兵部尚书,牵扯到军队,万一她诬陷大将军府谋反,事情查不清楚。”
这话说得朝中大臣鸦雀无声,他们知道女帝在敲打景天烈。
景天烈低头不说话。
御史白安宁拜道:“微臣遵旨。”
“另外,昨日作证的沈红,在审讯时没有熬过刑罚,死在了监牢,微臣有罪,请圣上责罚。”
女帝冷冷说道:“沈红通敌叛国,死有余辜,把尸体碎了喂狗。”
龙辰知道沈红被放走了,女帝下令碎尸喂狗,谁都找不到证据。
“微臣遵旨。”
都察院御史白安宁退回班列。
“还有其他事情吗?”
女帝看向刑部尚书胡成福,胡成福马上低头。
这厮早上到刑部没见到侍郎吴文靖,问了家里,说吴文靖深夜被拿了。
“胡尚书,上次朕让你刑部去核查镇海县海寇骚扰之事,你们刑部回复说镇海县无事,但昨晚上钱江郡刺史送来急报,说镇海县被海寇攻陷,这是怎么回事!”
女帝厉声质问。
朝中大臣一阵骚动,他们也知道东边有海寇骚扰,但没想到居然攻陷了镇海县城。
胡成福走出来拜道:“圣上明鉴,这是侍郎吴文靖欺上瞒下,微臣也被他蒙蔽。”
影凤递上一卷文书,女帝接了,丢向胡成福,冷冷说道:“刑部侍郎吴文靖供述,是你收了镇海县豪绅的钱,隐瞒了敌情!”
胡成福扑通跪在地上,拜道:“微臣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