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辈子活成个废物,也不会坐吃山空,毕竟家里真的有矿。
晚宴结束后。
姜愿跟着傅砚礼去了他的房间。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记得六年前跟柠柠玩捉迷藏的游戏,每次总是输。
那是个夏日的午后,外面蝉鸣聒噪,傅砚礼正坐在窗边的阳台上看书。
姜愿清楚记得阳台的旁边摆着一株兰花,馨香馥雅,连同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独有的芬芳。
姜愿一见到他就挪不动脚步,乖巧的喊了声小叔。
傅砚礼单手拿书指了指门的方向,笑着看向她,“自己能进来吗?”
姜愿点头,仿佛如着魔般跑过长廊,走进他的房间。
“你们在这么热的天里玩捉迷藏,也不怕中暑?”
“柠柠喜欢玩儿……”
傅砚礼轻声笑,从阳台下来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额尖的细密汗珠,从裤袋里掏出方巾,“擦擦汗,你在这里躲着,她把老宅翻遍也找不到。”
姜愿接过,道了声谢,“小叔,我不会打扰到你吗?”
“不会,我只是在看书。”傅砚礼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渴了吧?”
姜愿端着水杯,机械式的往嘴里送,尽管表面淡定,心中早已乱的不成样子。
救命!他太温柔细心了。
年轻男子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直冲鼻翼,姜愿感到头有些晕,如坠云里雾里。
她仰头喝完杯子里的水,傅砚礼接过,问她还要不要再来一杯?
姜愿摇头,看着手里的方巾犹豫道,“小叔,我把它洗干净了再还你。”
“不用,给我吧,我来洗。”傅砚礼接过她手里的方巾。
指尖相触,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她的身子很僵硬,脸颊也迅速红透,立在当地不知所措。
傅砚礼扫过她的脸颊,顿了顿,“过来看会儿书吧,屋里总比外面凉快些。”
姜愿坐在椅子上,可眼下的她哪里能看进去书?
她悄无声息的偷偷打量,起初,傅砚礼并不知道。
随着次数越来越多,傅砚礼放下手中书,眼里笑的格外温柔,“你若是不想看书还可以做别的,我只是怕你无聊。”
那时候的姜愿胆量也大,“我想画画。”
“行,不过我书房里只有A4纸。”
“只要是空白的就行。”她接过他递过来的纸。
不知为何,姜愿在纸上勾勒出了一双男人的手,指骨修长,非常具有观赏性。
傅砚礼很好奇,“你怎么想到画这个?”
姜愿强自镇定道,“这是练习画人物的基本功,只有细节到位,才能让作品栩栩如生。”
傅砚礼盯着画上的手看了很久,又暗自扫了眼自己的,怎么感觉有点儿像?
“愿愿,你这幅画能留给我吗?”他问。
姜愿摇头,立马用双手捂住,“我画得不好看,等我以后画更好的送你。”
傅砚礼不再强求,只好依着她。
那个夏天,她与他共处一室,虽然没过多交流,却在小小的心里埋下爱意的种子,直至后来长成参天大树,非他不可。
姜愿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抓着身旁男人的手附在胸口处,“哥哥,你能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