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我们是护送百姓回家的,又不是来杀人的,让他起来吧。”
褚海天低着头,暗自腹诽,当官的就是虚伪,连大人都不例外。他卯足了劲头,狠狠踢了韩贵一脚。
“孙子,还不跪好,大人问话呢!”
韩贵疼得龇牙咧嘴,腰差点都断了,勉强挣扎着跪在张恪面前,哭丧着脸说道:“大人,都是小的有眼无珠,求大人饶命,饶命啊!”
“本官不会杀你,不过你要给本官传个信儿。”
韩贵磕头如同捣蒜,“大人请说,小的一定带到。”
张恪面无表情,说道:“你去告诉徐大千,就说本官突然收到了不少镇夷堡过去的难民。按理说本官没权过问镇夷堡的事情,可是百姓有难不能不管,因此就护送着百姓回来,帮着他们安顿,让徐大千放心,百姓一定会照顾好,只是大清堡狭小,要借用一下双山台的土地。都是他的百姓们,我想他不会见怪的!”
张恪说完,根本不管韩贵精彩的表情,几个士兵毫不客气的把他拖出了城堡。
岳子轩领着士兵接管了整个双山台,他们毫不客气的冲进了韩贵的家。
“总旗,快看,这有个箱子。”一个眼尖的士兵指着书案下面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搬出来。”
士兵们一起用力,可是箱子沉甸甸的,竟然没搬动。岳子轩心中一动,顿时按捺不住激动,伸手和士兵们一起把箱子搬出来,放在了院子中间。
“总旗,您的手怎么老是抖啊,是不是有病了?”
“你才有病吗,我好得很!”
岳子轩瞪着眼珠子,双手扣在了锁头上。双台山可是有名的金矿,说不定这里面……
越想手越抖,额头都忍不住冒出了汗,这一箱怕是有一二百斤,如果都是金子,那该是多少钱啊!想到这里,血液一阵阵的往上涌。
“走,抬过去,给大人亲眼过目!”
岳子轩和弟兄们吃力的抬着箱子,去找张恪。
此时在张恪的面前跪倒了一大片的人,正是那些难民。
其实他们对张恪的许诺并不怎么相信,毕竟徐大千在镇夷堡一手遮天,他们并不相信张恪就能搬倒徐家。
可是迷信终有破除的一天,当新兵不费吹灰之力打败了城里的士兵,韩贵又像条死狗一样,他们的信心一下子涌了上来,或许真能有所改变。
“大人,徐家把我们的都欺负苦了,求大人替我们做主啊!”
“张大人,小的们都想追随您,收下我们吧!”
“求求大人,求求大人了!”
……
看着跪倒在眼前的百姓,张恪微微一笑:“乡亲们,徐大千让你们去大清堡,他没安好心,我想你们心里或许也清楚。我张恪是领兵的,是管民的,唯独不是施舍的。你们想吃饱穿暖,就必须自己动手,真干苦干,卖命干,你们能做到吗?”
“没问题!大人,小的们不是懒人,只是徐大千心太黑了,要的太多,我们承受不住。”
张恪点点头:“好,我也开门见山了,开春之后,重新划分土地,一个壮丁分三十亩田。第一年我不收租子,第二年一斗,到了第三年往后,我按照十分之一抽。只要田赋一项,不过在农闲的时候,你们必须参加劳动,修桥修路!”
百姓们一听,全都互相看了看,其实张恪的条件已经比起大明的农税重了很多。不过比起徐大千动辄两成,三成的地租还是要合算许多。
大家想了想,全都磕头作响。
“大人,小的们都听您的!”
就在这时候,岳子轩带着人抬着箱子赶了过来。乔福看到岳子轩满头大汗,忍不住笑道:“老岳,你不是号称大黑牛吗,力气十足,怎么抬一个小箱子就这样了,难道没吃饭吗?”
岳子轩没管乔福,而是疾步匆匆到了张恪的面前。
“大人,这箱子重的邪性,估计可能是金子,我没敢打开,还请您亲自过目!”
张恪眉头微蹙,满不在乎的笑道:“就算是金字又如何,让弟兄们都看看!”
说着张恪抓起了一把钢刀,猛地劈开了锁头,一伸手掀开了箱盖。大家一起伸着脖子看过去。
“啊!”所有人都惊叫出来。
张恪也忍不住大吃一惊,在箱子里面躺着差不多水盆大小的一块金子,着微黄的光。
“狗头金!”乔铁山一眼看到,突然了疯的喊道:“这么大的狗头金啊,这是神物,神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