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伟良也说道:“我同意永贞的看法,建奴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去而复返。关键是我们该去哪里。是去沈阳吗?别忘了,杨涟还坐镇沈阳呢!”
“去奉集堡吧!”
张恪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有预感,老奴这次出兵绝不简单。和杨涟和袁应泰搅在一起,掣肘太多,搞不好我们都会赔进去!不过,去奉集堡之前,我们还要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贺世贤和于伟良一起问道。
张恪笑道:“于兄刚刚缴获了皇太极的兵符大印等物,整理公文的时候发现皇太极派遣十弟德格类去截杀总兵朱万良。我们正好将计就计。送一封假命令,把德格类调回来,然后……”
张恪的手在脖子上一横,做了个杀头的手势!
于伟良的脑子飞快,他瞬间明白了张恪的意图,顿时忍不住拍手叫。
要是能杀了德格类,再加上他们斩杀的建奴,虽然文贵武贱,可是有了天大功劳加身,他们就不用怕杨涟等人。甚至上奏朝廷也会更有分量,正好报一箭之仇!
“好,就按照永贞兄说的办!”
……
朱万良在二三百个家丁的保护之下。好像是丧家之犬一般。跑到了一条溪水旁,这里是浑河的支流,春天的时候,冰雪融化,河流清澈见底,憋了一冬天的鱼欢快地翻腾。
朱万良勒住战马,呼呼喘气。
“先歇歇战马,吃口干粮!”
靠在大树坐下,朱万良看了看身后零星地的家丁。手里抓着饼子,怎么都咽不下去。
他和贺世贤一同去援救抚顺。朱万良故意放慢速度,晚上早早地安营扎寨。派遣了大量的夜不收侦查,生怕遇到建奴。
可是越怕越是遇上,就在后半夜,几乎所有人都安睡的时候,建奴骑兵突然杀来,军营被冲破,建奴到处放火,肆意砍杀。
朱万良连盔甲都来不及穿,只能在心腹家丁的保护之下,没命的逃窜,一直跑到了天亮,才能喘口气。
路上朱万良就想了,他如此惨败,回沈阳杨涟不会放过他的,看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逃到奉集堡。总兵李秉诚和参将刘希伟和他都不错,兴许能保住性命!
“大人,不好了!建奴追来了!”斥候几乎哭出来。
朱万良慌忙站起,果然远处尘土飞扬。
“该死的建奴,连吃口东西都不成!”朱万良扔了手里的饼子,上马就跑。建奴在后面不停追击,弓箭不时射来,他身边的家丁越来越少。
朱万良的心拔凉拔凉的,怕是他真的要完蛋了。
“大人,快看,建奴回头了!”
朱万良几乎不敢置信,果然建奴向后退去了。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到底是怎么回事?朱万良挠了挠头:“娘的,不管了,赶快去奉集堡!”
……
“启禀贝勒爷,人带到了!”
一个年轻的建奴老老实实跪在了德格类的面前,双手托着书信,送给了德格类。
德格类并不识字,书吏接过来,看了一遍,顿时脸色铁青,吓得手都哆嗦了。
“天塌下来了?有什么好怕的!”
“是不是,启禀贝勒爷,岳托贝勒被打败了,明军正在攻击抚顺,四贝勒皇太极请求您立刻回援!”
“什么?”德格类顿时眼珠子瞪得老大。
“胡说八道,岳托领着五千多镶红旗锐兵,明军的那些饭桶,哪个是他的对手?”
德格类目光凶狠,突然盯上了地上的送信士兵。
“说,是不是明狗派你过来,想要诓骗本贝勒,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砍了!”
报信士兵急忙挣扎,哭丧着脸喊道:“贝勒爷,奴才没撒谎啊,明军来了硬茬子了,杀了三贝勒的张恪来了!”
“神马?”德格类的眼睛喷出了火焰,他和莽古尔泰是一个娘生出来的,没了亲哥哥的庇护,德格类在后金地位一落千丈,他对张恪恨得牙根痒痒。
“还等着什么,杀张恪去!”
<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