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对这些并不在乎,反正汉民在他们眼中就是下等人,就是奴隶,必要的时候,更是肥羊!
城中安定下来,老奴加快了平乱的步伐,两白旗负责辽南,两蓝旗负责鸭绿江一线,两红旗扫荡辽沈之间。
八旗出动,一时间被打破的村寨无数,建奴士气大振。
……
“大人,真没有想到,建奴的本事这么强!”杜擎叹口气,他本以为建奴会乱上很大一阵子,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反击的本事。
“唉,一切都是战马啊!”
后世人除了在赛场上,动物园,还有偏远的山区。很难见到马匹,也未必理解战马的作用。
其实自从马被驯服,并且用于战事之后,骑兵就是战场之王,称霸两千年。
拥有骑兵,就意味着拥有最强大的机动能力,和最犀利的攻击。他们可以选择打或是不打,也可以选择什么时间打。
哪怕是再严密的战阵,只要骑兵绕着你,不停地消耗。不停地引诱,等着稍微懈怠,就果断出击,多半都会胜利。
很多人对元清两次入寇耿耿于怀,其实在人类历史上再平常不多了,只要草原集结十万骑兵,对所有文明都是一个灾难,无数曾经辉煌的文明湮灭在铁蹄之下。要是算起来,其实华夏撑住的次数最多。因此才得以延续五千年。
当然说远了,建奴并不是完全的骑射民族,他们常与步战,可是有充足的战马作为机动工具。他们可以神出鬼没,区区民兵百姓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过之处,村寨破碎。义民多数死难,风风火火的起义竟然有压下去的态势。
“大人,照着这个趋势下去。建奴平叛在即,很快数万大军就会南下,长生岛地狱狭小,根本展不开。是不是先夺取复州,赶快构筑工事,迎战鞑子?”
杜擎如是建议道,他的话深得大家的赞许,乔福和于伟良都站起了身形。
“大人,某将愿意打前锋!”
“你跟我抢什么?”
“是你和我抢的好不好?”
“做人要讲道理,别看你是状元公,就能压着我!”
“你还是总兵呢,就不能让一让,放放手?”
这两家伙像是斗牛一般,争吵了起来。
“行了!”张恪一摆手,笑道:“我的招还没用完呢,建奴还有的折腾,你们着什么急!”
这下子可惊倒了一帮人,大家以为光是一个银行,就把鞑子玩得团团转,张恪已经和天上的神仙差不多了,难道他还有别的手段,恐怕又要给鞑子默哀了。
……
沈阳的乱局平定了三天,一辆牛车缓缓进入了城中,在车上坐着一个中年的文士,一身棉袍,带着皮帽子,低着头,看不清面目。
牛车到了东边门里羊犄角胡同的深处,停在了一座小院的前面,匾额上写着两个字:范府。
这个中年人就是府邸的主人范文程,他在四年前投降了老奴,作为为数不多投靠建奴的读书人,范文程并没有得到太多的优待,只是协助整理起草文书而已!
不过范文程并不着急,他认为迟早有自己飞黄腾达的时候,只要耐心等待就行了。变乱发生的时候,范文程鼻子很灵,早早跑到了城外躲避,此刻安然回到了家中。
一进院子,范文程就先跑到了拆房,搬开了一个大水缸,又把水缸下面的浮土清理走,从下面提出了一个木箱。
展开一看,里面银光闪闪,全都是崭新的银元,足有三五百两!
“还好,还好!”范文程自言自语笑道:“鞑子到底是没见识,银行券不过是一张纸,存款更是把银子交给别人,还是银元实实在在啊!”
他拿出了十几枚,其余的又重新放回去。
“去,给老爷买一桌酒菜回来。”
家丁接过银元,转身就跑,范文程哼着小曲,坐在正厅,等着吃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
“老爷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老爷好得很!”
“不是,是银元不好了!”家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什么?”范文程豁然站起,惊骇地问道:“银元怎么了?”
“启禀老爷,市面上有人说银元根本没银子是铜和锡铸的,所有店家都不收。您的家产怕是全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