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刘小亮曾提出异议，问他为什么不用大家都熟悉的“110”当暗号。

杨昆的解释是，他的数字机无法显示汉字，很多朋友有急事找他时都会拿“110”当紧急代码，像未来丈母娘临时查岗这种特定情况，最好用一个独一无二的暗号。

对于一名重生者来说，还有什么比“911”更独特、更能代表情况紧急程度的代号的？

自从成功地说服刘小亮和孙研，初步建成这种“全智能预警机制”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接到类似的警示信息。

看着叶小换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往上提裤子，杨昆有些不确定地问：“昨天你妈不是刚来过，今天怎么突然又来了，会不会是孙研或刘小亮闲着没事逗咱们玩呢？”

“这种事也能随便开玩笑的？”小叶子撩起毛衣前襟，露出一小截白生生的肚皮，一边低头系腰带，一边抱怨道：“我妈也真是的，自从……以后，就变得疑神疑鬼的，我说什么她也不信！”

“咱们自己行不正坐不端地，也不能怪大人疑心。”杨昆捡起她的小皮靴递过去，笑道：“我看咱妈多半有点未卜先知的神通，要么就是有能掐会算的高人指点，不然的话，怎么就能掐着时间替她闺女化解这场‘血光之灾’呢？”

叶小换哭笑不得地虚踹了他一脚，“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有心情在那胡说八道？”

杨昆拿外套帮她穿上，宽慰道：“别慌，越是心急越容易露马脚，还没下晚自习，估计咱妈也是刚赶过来，我开车送你，几分钟就到。”

叶小换心下稍定，仔细检察过身上衣物，见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才催着杨昆下楼，开车。

冬天的夜里车少人稀，奥迪车性能又好，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车内的温度还没提起来，就已经停到了一中门外。

叶小换没急着下车，隔着前风挡瞅瞅停在不远处的蓝色奥拓，见车里没人，才大着胆子推开车门，一只脚踩到地上，又回过头，看着杨昆，微带歉意地说：“今天……”

杨昆微微一笑，说：“我知道，特殊情况嘛，以后日子长着呢。”

女孩点点头，飞快地探头在他嘴角吻了一下，稳了稳心神，下车走进大门。

杨昆苦笑着摇摇头，一打方向盘，朝农信社驶去。

叶小换走到实验楼下时，下课钟正好响了。

一路东张西望，没看到妈妈的身影，走到高二年级所在的教学楼下，朝二楼的走廊瞅了一眼，正好看到徐丽娅正背对着自己和孙研说话。

叶小换心里打鼓，正准备硬着头皮过去相见，转念一想，老妈肯定先去班里找过自己，没找到人，这才过来跟孙研打听自己的去向，这时主动凑过去反倒不美，干脆加快脚步，一溜小跑地赶回了女生宿舍。

一个回来得早的本班女生看见她，好意提醒道：“小叶，刚才你妈妈到班里找你了。”

叶小换假作惊诧地啊了一声，说：“我没碰见她呀，刚才去操场散了会步，可能正好走岔了吧，我妈说没说找我什么事？”

女生摇摇头，“这倒没说，就是问你在哪，我跟她说你可能去打热水了，没敢提你没来上晚自习的事。”

叶小换甜甜一笑，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忽然又想起什么，拉着她问：“那个谁，宋玉芳今天上自习了没？”

女生仰着头想了想，“没有。”

叶小换心中大定，从床下拿出脸盆，往里面加了些热水，开始搓洗下午就泡进去的几件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