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莫卿卿闲来无事,就依旧拿着那个缝了拆,拆了缝的荷包在犹豫。瞙苤璨午
红绡瞧着姑娘拿着那个小荷包已经好几天了,可是摆弄来摆弄去,如今还是空无一物,简直和几天前一个模样。
红绡心里奇怪,若论她家姑娘的绣工,研究了这么些天,别说是一个小小的荷包了,只怕是百八十个也应该绣好了。难道竟然是不愿意?
可是不愿意又何苦这一日一日的不干别的,就是琢磨着一个破荷包?
莫卿卿弄了半天,也是没有个头绪。
她心中恨恨的想道,这个该死的谢安然,总是不让她消停。给他绣个破荷包也这么费劲!居然无从下手!
她气恼的把荷包丢在一边,就想用剪子直接绞了。
可是拿起剪子了,却又恨不下这个心。
她扭扭捏捏的叹了一口气,到底把荷包捡回来,好好的放在了那针线筐里,然后抖了抖身上。
她刚想起身,却发现红绡在一旁古怪的看着她,一脸的探究。
莫卿卿脸色一红,知道是自己方才那荒唐的行径引起了这丫头的怀疑。
她掩饰般的咳了一声,然后说道:“今日天气正好,你随着我去园子里逛一逛。”
说完,当先一步走了出去。
红绡分明就觉得自家姑娘的那脸颊红得像火烧云一般,可是偏偏人家还故作镇定。
她暗地里好笑,却也没有说别的,就听话的跟着莫卿卿往院子里去了。
如今已经是晚秋时节了,这院子里的花也谢了大半,独独剩下几盆摆在回廊或者凉亭处的桔花还开的正艳。
莫卿卿一向不爱桔花这等开的过分绚丽,可是一个季节就破败不堪的花朵,反而喜爱青松这等能站得长长久久的树木。
她看着那桔花开得晃眼,未免心中觉得无趣,走了一会儿,就想着要回去。
“这几天媚姨娘那边?”莫卿卿边走边问道。
“她倒是不怕晦气,住了原来白姨娘的地方。只不过总见她埋怨说张姨娘成日里疯疯癫癫的大喊大叫,影响了休息。”红绡后来也是听红锦说了说蓝香之事,因此上倒是特意留心了几分。
“嗯,她自埋怨她去,不必理睬。倒是要守好姨娘那里,她如今身子不好,可别让媚姨娘没事过去烦她。”莫卿卿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怎么,你送去的丫鬟姨娘还是不肯要?”
红绡有些无奈的说道:“可不是嘛!姨娘只一味说自己没有当主子的福分,连着两个丫鬟都……所以只肯留着那个老婆子伺候。”
莫卿卿心底叹了一口气。也不怪孙姨娘心里有疙瘩,连着两个贴身丫鬟都是死于非命,是个人都会舒服的。
“罢了,由着她吧。你只去提点一下那个婆子,别老眼昏花弄错了姨娘的药就是了。”
红绡点了点:“姑娘放心。那婆子正是红叶的老娘!包管可信的!”
莫卿卿听了这话,眉梢一挑,知道这丫头是故意这样安排。如此,红叶母女二人互相间为了彼此,怕给对方造成困扰,都要格外的卖力干活了。
“你倒是个会算计的!”莫卿卿沉吟了片刻,“赶日不如撞日,既然这样,咱们不如顺便去看看姨娘。”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迎面居然来了一让莫卿卿格外意外的人物。
莫卿卿一愣:“二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莫艳艳走路有些不稳,若不是身边的丫鬟黄萍扶着,只怕她就要倒下了。
她看见莫卿卿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顿时是瞪大了血红的双眼,奋力甩开丫鬟,三脚并作两步,冲了过来:“莫卿卿!我姨娘是不是你弄疯的!”
红绡一步上前,将莫卿卿护在身后,大声说道:“二姑娘!你说话可得小心点!无缘无故的来冤枉我们姑娘!你不要脸面,我们姑娘却是要的!”
她因为上一次张姨娘和莫艳艳二人居然敢算计莫卿卿,差点害的莫卿卿名声尽毁,替莫艳艳嫁给那个安宁侯府的傻少爷,所以特别的恨莫艳艳。
因此上对于莫艳艳是,红绡压根不会有任何的好脸色,也不在乎会得罪她!
莫艳艳顿时觉得脸上烧得生疼:“践人!我就算是出嫁了,也是莫府的正经二姑娘!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也敢来辱骂我!”
没出嫁的时候,莫艳艳是府里最安分的姑娘,她即便心中有些小心思,可是表面上永远是温驯得体,从来都不肯大声说话,更加不会责骂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