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碗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不一样:“少殿,说不能。”
“少殿,他应该是担心你可能会被玩弄吧,毕竟有钱人公子哥都是比较风流的不是。”许正豪摸着下巴,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这样呀。”碗碗呆呆地点了点头:“那我如果选择跟银澈在一起,少殿会不会生气。”
“当然是你幸福最重要了,你要是自己过得好,少殿是不会生气的,我还不懂他呀,只要你开心,那个模范好学生的他,可是连课都敢跟我们翘出去玩的。”
许正豪这么一提,碗碗也想起了当初,眼角都笑弯了:“是呀,他是最好最好的少殿,就算我做错事,也不会怪我…”
许正豪看着身旁的碗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自己这般劝碗碗对不对,只是他从拘留所出来时,见到的居然就是银澈,他平静地等在拘留所外,见他出来,便说有话要跟他说。
说的话也并不多,言下之意就是他希望他能够劝碗碗接受他,他说他们的认识并不是很好的开始,所以碗碗对他有些误会,他一直怎么弥补都没用,知道他是碗碗的青梅竹马,所以才想到找他帮忙。
许正豪本来就对眼前的男人有好感,觉得是个大方风度的男人,能够喜欢碗碗已经是很大的意外了,这下还诚心诚意地找他帮忙,所以便一口答应了。
可是,他一直觉得自己答应得对,也没有不对的,唯有在碗碗提起少殿不允许的时候,心里便沉了一下。
碗碗跟许正豪这么一聊过之后,心情就变得格外地好,也许在做了决定之后,反而能安然地面对。
原本她并不想见到伊利莎,只是不知两个人见面之后,如何在银澈的面前表现,她自愧自己不如伊利莎,所以,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但现在做出决定后,碗碗知道那些是自己所需要面对的,所以,她毅然决然地决定,去看银澈跟伊利莎的校庆演出练习。
碗碗买了两瓶水,一瓶给银澈,一瓶给伊利莎,就算是情敌吧,她苏碗碗还是大方得体的女人的,她不介意!!
碗碗在往练习室的方向走的时候,突然瞄到了前方的一个身影,那个背影很耳熟,很清瘦很矫小的感觉。
“是小树。”碗碗仔细看了之后,确定真的是小树。
可是,这个方向是去社办的练习室的,难道小树还想去画室,这怎么可以,要是又撞到胡婷那伙人,她们一定还是不会放过小树的。
碗碗一着急,就跟在了小树的身后,直到见他绕开了画室,走到了另一边的方向的时候,碗碗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小树不是去画室。
放下心之后,碗碗就想去银澈的练习室了,可却发觉,小树所走的路径,跟自己想走的完全一致,就成了碗碗一直尾随在欧阳小树身后的一幕。
欧阳小树在一间乐室的门外停了下来,然后紧张地攥着衣角,终于小心翼翼地往门上的玻璃小框向里面张望。
碗碗靠在了转角的墙上,探头看着不远处的他,不明白小树这是在干嘛??
小树所停的那个乐室门外,正是银澈跟伊利莎的练习室。
见到小树小小的身体趴在门上的样子,就像是要看清门内的情况,碗碗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小树来到这个练习室外面,他想见的不可能会是银澈,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为了见伊利莎。
小树喜欢伊利莎!!
推理出了这个结果,碗碗觉得当下就张大了嘴巴,在碗碗惊讶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了不远处,伊利莎穿着一件飘飘的白裙,往这边走来。
如果让伊利莎看到小树,那小树在门外的举动就会解释不清了,于是碗碗想都没想,连忙跑到了伊利莎的眼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嗨,伊利莎,好巧呀。”
碗碗故意将声音说得很大声,确保小树能够听见。
伊利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碗碗,然后就迈开脚步,只在经过碗碗身旁的时候,不轻不淡地回了句:“好巧。”
碗碗被她冷漠的态度震在了原地,有些尴尬,但是在看到门边的人影已经不见了,还是露出了浅浅的笑。
等伊利莎准备打开门,准备进去的时候,还是往身后晲了一眼,看到碗碗往转角处跑去,便淡然地关上了门,不理会。
碗碗看到小树蹲在墙边,抱着膝盖,抬起一双明净的眸子看着自己:“碗碗,你刚才…是在帮我吗?”
慢慢地走到了小树的身边,碗碗问道:“小树,你喜欢伊利莎吗?”
欧阳小树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头,将下巴靠在了膝盖上面,眼眸里是很黯淡的光:“可是,她是不会注意到像我这么没用的男生的。”
想起伊利莎曾经跟自己提起过的,她只会嫁给跟她最般配的男人,碗碗的眉心便染上了一丝愁意,如果是这样,小树就没有希望了。
“小树,你为什么会喜欢伊利莎?”碗碗轻声问道。
伊利莎是安圣堡高中很多男生眼中的女神,这个碗碗知道,可是,她还是想听听小树的答案。
“伊利莎,她跟别人不一样,她并不会嘲笑我。”小树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回忆,嘴角的酒窝浅浅地陷着:“记得我有次被人欺负,刚好就摔倒在了她的面前,她只是对那些人说了一句做人不要太过火,那些人就没有再打我,我觉得她就好像天使一样地出现在我面前,那样地圣洁跟美丽。”
“我不指望能够跟她在一起,我只想能够在一边看着她,那就够了。”小树的眸子里,熠熠生辉地闪烁着,那是很可贵的真挚爱慕。
“可是,喜欢就是要在一起呀,要不然,会很难过吧。”碗碗蹙着眉毛,想象着,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只要不能在一起的话,都会很难过的,就像当初少殿离开苏家那样,她闷闷不乐了好久。
欧阳小树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碗碗道:“碗碗,你不懂,不管能不能在他身边,只要知道对方过得好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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