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禹清在给蒋禹湖讲超市的经营模式时,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个好点子。比如说发行报纸。
这玩意别看卖的便宜,但架不住量大呀。
整个大夏读书识字的人虽说不多,却也不少,他们绝对买得起。
报纸的内容可以刊载时事、可以是一些八卦消息,也可以连载故事,或是请一些有份量的大儒就当前的时事,撰写一些有针对性的文章。
还可以刊登广告或是各种寻人寻物启事等等。
但是,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一不小心发了点什么敏感的东西,容易出乱子。
蒋禹清思考再三,还是觉得把这点子拿给老爹,有朝廷去操作的好。
毕竟这么有利可图的事情,穷得快要当裤子的户部,又岂会放过?
次日初八,起床洗漱过后,吃了碗她最爱的酸豆角肉沫米粉,便去了后头的菜地用灵雨浇了遍地,顺便将成熟的瓜菜摘了一蓝子下来。
因为二伯娘说,今天有客人来访。具体是什么客人,蒋禹清也没问,应该不是什么有分量的客人。
在这青州这块地儿,除了至亲,还没人担得起让她亲自接待。
把菜拿回厨房门口,蒋禹清从屋里找了个菜蓝子拿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不仅不慢的摘菜。
烧饭这种艺术领域的高难度的活计,她已经彻底的死心。
与其进厨房干扰别人干活,倒不如找点自己愿意的事情干,至少择菜这活儿她还是干的不错的。
白小十趴在她旁边,懒洋洋的甩着尾巴。太阳这么好,这么舒服,不拿来睡觉简直是暴殄天物,本鹿简直是太爱了。
这时,一个小丫鬟从前院走来说,她师父邱神医请她去一趟。蒋禹清便放手中未择完的菜去前院去了。
原来老头儿只是待着无聊,见天气正好,就想上山采药去,问蒋禹清愿不愿意跟着。
蒋禹清想想,自己好像也没啥大事,就点了头。
蒋老头一听这老家伙又拐自家宝贝孙女上山,立即不乐意了,当即表示要跟着他们一起去。
而老胡氏怕这两老家伙年纪大了,背不到篓子还得累着她孙女,就把在房中读书的蒋禹山也提溜出来了,让他负责背篓子当苦力。
这就样,上山的队伍从两人变成了四人。
从前还在家的时候,蒋禹清也没少跟着邱神医上山采药,因而哪座山的药材多少,师徒俩心里都有数。
再次往从前去过的山头,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几株好药材,这才知道,这些年好药都让外来的人挖得差不多了。
于是师徒俩打算转移阵地,往更远处的几座矮山包去看看。
被是教蒋老头拦住了道:“那座茶包岭如今可去不得了呢!
前两年来了条大蛇,听说身子有水桶粗,五六丈长。
隔壁铜锣坪的两个药兜子不知道,上山时被蛇吞了一个,吓疯了一个。
疯的那个,如今见到井绳都会吓得躲床底下去。
这两年,那条大蛇时有下山吃羊和或是别的牲畜。离得茶包岭近的几个村子,都怕得不得了。”
蒋禹清闻言皱了眉道:“冬天,蛇都冬眠了,应该没事吧!而且,就没组织人去打蛇吗?”
蒋老头儿道:“怎么没去。这事儿报到县衙,县令派人去找过几次,都一无所获。
但奇怪的是,每次打蛇队的人一下山,那蛇便又出来祸害村子,都了成了咱们青州的一害了。”
师徒俩闻言,便没有再坚持。
蒋禹清打算回去后再找个机会去那片山头看看,眼下带着师傅、爷爷和哥哥却是不好去的。
即然没什么好药,师徒俩也不再强求,就当是出来游山玩水了,几人一边走一边看一边说话,不知不觉便走得的有些远了。
眼看着到中午了,几人就近寻路下了山。从这里走田间小路回家,的确能省不少力气。
路过一个小村子旁边的天然泉井时,四个人停下来喝口水,顺便歇歇脚。
一个在下游洗锄头的老者的认出了蒋老头儿,惊喜的喊道:“嘿,老三!”
蒋老头抬头一看也乐了:“老菜虫,怎么是你?”原来这位老者年轻时,曾同蒋老头一起放过排,也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兄弟。
老者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上山挖药么?”
蒋老头乐呵呵道:“闲着没事,出来转转。”
老者道:“走走好,养在家里不动,容易生锈。对了,你们吃中饭没?”
蒋老头道:“没呢,正打算家去!”
老者道:“快别回去了,走,上我家。我家里已经做好饭了,正好一起吃点!”
蒋老头道:“快算了吧,你家的饭都是有数的。我们这么多人去,你家还不得喝西北风?”
老者道:“喝什么西北风。又不是早些年吃不饱饭,如今家里的粮食充足着呢,肉也有。
我们可是许久不见了,正好同这位老哥哥一块喝一杯。”
老者年岁大,力气可不小,好说歹说硬把蒋老头儿给拉他家去了,蒋禹清几人对视一眼,只得无奈的跟上去。
到了老者家里,果然如他所说。桌上都是大白米饭,还有个肉菜。
他儿媳见来了客人,又临时整了两个肉菜端上桌来。
正热闹高兴呢,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铜锣声:“快来人啦,打蛇啊!茶包岭的大蛇又下山了,拖走了孙家的小姑娘,赶紧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