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浅摇头道:“当然是不一样的,我们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我们有道德,懂克制。我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这么一句话,深以为然。那句话是这么说的:爱欲之心,人皆有之,但使恶德不欺善念,邪思不堕亵行,是圣也。”
我皱眉道:“你文绉绉地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丫头若有所思地道:“我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各种各样的**,有时候也会有各种各样的邪恶想法,这很正常,只要心存善念,不让邪恶的想法侵蚀内心,不让邪恶的想法变成伤害他人的行动,这样就可以称为圣人了。周浅,我的理解对吗?”
周浅叹道:“不错。有邪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邪思所控,堕入黑暗。张国标父子和朱建潮就是如此。”
杨东问:“那为什么有些人控制得了心中的**,有些人却控制不住呢?”
我心有所感,说道:“这恐怕是上帝才能解答的一个问题,因为人心是最难捉摸的一样东西。”
周浅接口道:“人心虽无法捉摸,人的行为却是有迹可寻。张国标父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们都已经明白。可惜朱建潮为什么会走上疯狂偷窥这一条路,我们却没有弄清楚。”
我说:“可能是因为他长的丑而自卑吧。“
小科道:“自卑的人那么多,不见得每个都会像他那样去疯狂偷窥吧!“
周浅目光看向窗外,淡淡道:“可能,他以前遇到过什么事情吧!“
我暗叹一口气,就算朱建潮以前遇到过什么事情,让他变成现在这样,那肯定是他心中最秘密的**,我们就算去问他,他估计也不会告诉我们。而且案子已经了结,这个问题也不重要了。希望朱建潮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以后重新做人,不要再做偷窥狂了!
日子过的很快,再过一天就是新年了。看守所的日子平淡而无趣,但是朱建潮却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偷窥的瘾,渐渐淡了下去,他不知道这个瘾是消失了,还是被自己埋藏起来了。但是管它呢,他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的觉了!
透过房间的小铁窗,他看到烟花在远处的夜空中绽放。
“快过年了。“他喃喃自语,心中却没有别的情绪。他虽有父亲,却早已不相往来。被关在看守所里快一个月,所谓的家人们从没有来看过他,他也没有任何难过的感觉。
而这些天,在看守所里没事干,他回忆从前,也终于想清楚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原因。
那一切起源于他父亲在他幼年时候的出轨。父亲的那次出轨破坏了他的家庭,也毁了他的一生。
朱建潮三岁时候,父亲从外面带回来一个风骚入骨的女人。之后父母离婚,朱建潮跟着母亲。但是他的母亲忍受不了这个屈辱,离婚后一直郁郁,不到两年就生病去世。
朱建潮那时五岁,只能回了父亲家。父亲与那个女人婚后一直没有生出孩子,朱建潮回去后,他们对他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只是他们**之时,并不避讳朱建潮。朱建潮还记得,第一次看到父亲和那女人交合,他还只有六岁。他当时似懂非懂,只是觉得他们的行为很奇怪,却也没有过多感觉。
而后长达数年的时间里,这种奇怪的状况一直在继续。朱建潮渐渐长大,在他十二岁那年,他终于有了性的意识。对于后妈和父亲在他面前的行为,他的心中充满了羞耻,他开始回避。
但是骚动的种子已经在心中种下,慢慢生根发芽,朱建潮开始偷偷观察他们**。他发现偷看,比光明正大地看更加刺激有趣。
那便是他偷窥行为的起源。
“再过五个月就可以出去了。”朱建潮静静地看着夜空,除夕的烟花开得更加绚烂,新的一年马上就要到来。
出去之后,会不会是一段新的生活呢?
“出去之后得换个好一点的望远镜了。”朱建潮做着新的一年的打算,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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