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二老爷程沅和周少瑾的父亲周镇是同科,但周镇是二榜进士,程沅却是三甲同进士。
当时二房的老祖宗程叙已经致仕,四房走了长房大老爷程泾的路子,为周镇的父亲谋了福建蒲城县令之职,为程沅谋了江西宜兴县丞之职。
程沅能以同进士之身升迁至县令,如同小妾被扶正,在仕途上迈过了最艰难的一步,又有程泾的提携,以后的路就平顺了。
“同喜,同喜。”关老太太笑道,“你们家老爷如今放了按察使,再回京城,一个六部堂官是跑不了的,姑爷可是前程似锦啊!”
正四品到从三品,那也是个坎。而潘直都做了快十年的四品知府了。
自家的长辈,又是嘴最紧的那个。程贤也就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了,笑道:“关键时候,多夸孩子他大舅爷帮着我们家老爷说了一句话,要不然怎会有这样的顺利……”
孩子他舅爷,应该是指程泾吧?
周少瑾思忖着,没有像前世那样好奇地打量潘清和潘濯,而是眼观鼻,鼻观心,低眉顺目地站在姐姐身后,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关老太太和程贤寒暄。
树欲静却风不止。
谁知道竟然有道目光掠过她的身上很快又挪开。
周少瑾没有在意。
但不过片刻,那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挪开……然后,又落在她的身上,挪开……
周少瑾忍不住望过去。
却看见了潘濯清亮的眼睛。
周少瑾很是诧异。
前世,她也曾和潘濯接触过几次,但不是因为长辈的原因就是因为潘清的缘故缘而无意间碰上了。可不管是有长辈在还是无意间碰到,潘濯都表现得彬彬有礼,眼角的余光都不曾乱瞟。
怎么这一世却偷窥她?
周少瑾睁大了眼睛。
潘濯快速地侧过脸上去,白净的面皮却胀得通红。
潘清飞快地睃了周少瑾一眼。
站在关老太太身边的程诰身姿挺拔,穿了件宝蓝色云纹团花直裰,剑眉星目,表情端肃,看上去有些冷峻。
他若有所思地撇了潘濯一眼,突然上前几步把周少瑾挡在了身后。
正在说话的关老太太和程贤不由打住了话题,齐齐地望向程诰。
程诰神色自若,不急不慢地笑道:“祖母,时候不早了,要不要先用了午膳您再和姑母好好地契阔?也免得把姑母和濯表弟和清表妹饿着了!”
“看我,只顾着说话,倒把这件事给忘了。”关老太太歉意地笑着拉了程贤的手,“等会就留在我这里吃饭。我有好多年没看见濯哥儿和清姐儿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日子。”
“瞧您说的。”程贤忙道,“您身体这么好,我还准备以后抱了孙子回来看您,讨您几个红包呢!您可不能说这样的丧气话。”
“好,好,好!”关老太太呵呵笑道,“我一定早早就准备好大红包,等着濯哥儿带着媳妇儿子来看我。”
潘濯听了显得有些不自在,众人来不及多想,程贤已道:“今天恐怕不能留在您这里用午膳了——一来五房那边我们还没有去拜会,再者来时我答应了母亲回三房用午膳。”说着,轻轻地朝着五房住的西南边呶了呶嘴,低声道,“您也知道,那位是最喜欢争这些的,我要是留在您这里用了膳,她还不知道要怎样排编我们呢?”
关老太太叹了口气,道:“那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晚上过来,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等过了老祖宗的寿宴吧!”程贤笑道,语气真诚,“到时候您不请我我也要来讨杯酒喝。”
明天就是程叙的寿诞了,也的确不好安排。
关老太太笑着点头,亲自送程贤母子三人出了嘉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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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们,今天双十一,不知道大家都买了些什么?
貌似我这两天都没时间逛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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