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大太太这话我可不同意。”她一把拉住了姐姐,打断了董氏的话,“我上有外祖母,下有大舅母,我外祖母和大舅母都没有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教养德性需要您来管了?或者是您觉得您教出了个中了秀才的儿子。就比我外祖母或是大舅母都要体面几分?若是您真要这份体面,我劝您还是先管好自己家里的事再说吧?免得站门口指手划脚地说着别人家的事,自家后院的葡萄架却倒了,白白给人嗤笑才是。”
董氏刚才还当着关老太太说不知道程柏所做的事,现在就被周少瑾嘲讽糊涂无能,她又羞又气。脸胀得通红,张嘴就要和周少瑾理论。谁知道关老太太却高声喊了句“少瑾”,道:“还不快给柏大太太陪礼!长辈的事,也是你们小辈能议论的。”说完,也不等周少瑾给董氏赔礼,已笑着对董氏道:“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你是长辈。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随后又朝周少瑾喝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你下午不是要去寒碧山房抄经书吗?难得郭老夫人如此器重你,你也要争气才是,不求你战战兢兢,也要按规守时才是……”
这哪里是有郭呵斥周少瑾,这分明是在包庇周少瑾。
董氏听得出来,周少瑾姐妹也听得出来。
周初瑾忙拽着妹妹就退了下去。
董氏气得脸色发紫,可想到刚才关老太太又是什么“寒碧山房”。又是什么“郭老夫人”地威胁她,肝都痛了起来。
周初瑾和周少瑾却在茶房里掩了嘴笑。特别是周少瑾。第一次这么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心中不知道有多畅快。她陡然间又想起了集萤那天给她讲的那个故事。
是一辈子低眉顺言只求死后的殊荣?还是遵循本心只求不负岁月做自己喜欢的事?
周少瑾恍恍惚惚的,直到关老太太打发了董氏,请了她们姐妹过去,她才回过神来。
“少瑾也知道维护外祖母了。”关老太太拉着周少瑾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很是感慨。
周初瑾和她有血缘关系,周少瑾却只是她名义上的外孙女,所以她敢管周初瑾却不十分敢像周初瑾那样去管教周少瑾。可没想到周少瑾这孩子如此的懂事,有一天会像她亲孙女似的维护她。她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扶养周少瑾的辛苦都值得了。
关老太太不禁道:“以后不要再和人逞口齿之利了,不管怎么说,柏大太太是你的长辈,别人看见了,总觉得是你容不得人,是你不对。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你只管大哭就是了。她若是再说你,那就是她的不对了。”
周少瑾热泪盈眶。
这才是肺腑之言。
前世,她求之不得。今生,却这样轻轻巧巧地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含着泪笑道:“我这不是看见是在您屋里又没有外面的人吗?若是在外面,我肯定不会这样和她说话的。”
关老太太看得出她的感动。就觉得周少瑾更像庄氏了,懂得感恩图报,心里越发的喜欢她,遂笑道:“你要记往了,切不可和人硬碰硬,就算是赢了,也得罪了人。俗话说的得,宁愿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你又不知道那人是君子还是小人,所以还是万事留个心眼,小心点的好。”
周少瑾连连点头。
关老太太就呵呵地笑了几声,道:“好了,我也不在这里讨你们的嫌了,我呀,应该只负责让你们快快活活的才对,管教你们,是你们大舅母的事!”
周少瑾抿了嘴笑。
周初瑾则娇嗔道:“外祖母又要推卸责任了!”
关老太太哈哈大笑。
屋里服侍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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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武汉本地人,昨天请了同在的武汉同乡leidewen做向导招待了出版社的编辑,不仅事情谈得很顺利,大家聊得很开心,特别是leidewen,对武汉的历史如数家珍,娓娓道来,让我这个湖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还带我们去吃了正宗的楚菜——连我这个湖北人都不知道这些菜的来历和典故……⊙﹏⊙b汗……不过,下次有朋友来,我就可以照着葫芦划瓢了。
o(n_n)o哈哈~
谢谢大家的理解,让我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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