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飞云阁,江青将计划提前的事情告诉了赵雅。
“今晚就要动手,怎么会这么匆忙。”赵雅的脸色非常难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信陵君安排我明晚刺杀安厘王,因此留给我们的时间只剩下一晚。等到明天白天,想要出城就更加困难了。”江青道。
“其中一定有信陵君推波助澜作用在,他害怕事情拖得太久会出现变故,因此才迫不及待地让江郎动手。”赵雅猜测道。
江青附和地点了点头,他的想法和赵雅一样。“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按照计划行事,我们仍有很大的希望安然脱身。”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然后江青便离开了信陵君府,在街上乱逛。
这时乌卓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向他比了个手势,然后快速离去。
江青绕了个圈子,来到秘密据点与乌卓汇合,将他和赵雅商量好的计划告诉了乌卓。乌卓听后,又给出了一些改进的意见,在细节上做了补充。
商议完后,江青便回到了信陵君府。
傍晚,江青溜溜达达地来到纪嫣然的雅湖小筑,等他进入大厅时,宾客以及身为主人的纪嫣然都已经在场。
等江青坐下后,纪嫣然嗔道:“江先生怎么来得如此晚,害嫣然为你担忧,必须先罚酒一杯。”
众人立即跟着起哄。
当下自有俏婢斟酒和奉上美食。
待江青欣然领罚后,纪嫣然又与其他人交谈起来,使与席者无不泛起宾至如归的感觉。不过仍然能看出来,她重点照顾的对象仍是韩非这位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
显然江青中午的出彩表现,仍旧比不上这位不善言谈的法学名士在纪嫣然心中的地位重要。
不过江青也没有任何不忿之意,若是换做得到消息之前,他也许会表现一番,看看能否有机会一亲芳泽。但是他今晚就要离开大梁,显然已经失去了深入交流的机会。
因此江青表现的格外淡然,仿佛与其他宾客处于两个世界,自斟自饮,好不自在。对于他们谈论的诗词歌赋,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
吃喝得差不多时,在众人的力邀下,纪嫣然使人捧来长箫吹奏了一曲。
江青虽然不知道她吹奏得是什么曲子,但却在温婉缠绵的曲调中听出了悲天悯人的情怀。让他亦对这位以艳惊天下的绝代佳人生出敬佩之意,不由自惭形秽。
别人都想着家国天下,为万民谋福祉,而自己却只想着女人。两相比较,思想境界上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接着,晚宴便进入正题,到了辩论环节。
纪嫣然抛出疑问,让宾客各抒已见,寻找治国良策。
江青已经没有了中午时的心态,因此置身于外,根本不参与他们的辩论。
纪嫣然向见江青没事人儿一样地闲坐着,不由问道:“江先生为何像换了个人似的,吝啬言语,是否嫣然招待不周?”
江青懒洋洋地道:“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们正在对德治与法治的进行辩论,在江青看来,这种东西根本没有讨论的必要,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激烈地进行争辩,顿时有种意兴阑珊的感觉。
纪嫣然问道:“不知江先生支持哪一方的观点?”
江青伸个懒腰,站起身来,笃定地道:“当然是法治。道德只能用来律已,法律才是治国的手段。江某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时间已经不早,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
他还要回去执行计划,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
嚣魏牟看不惯江青身上这股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不由冷哼道:“原来江兵卫也是一个只懂得哗众取宠的奸诈之徒,否则为何不敢留下来与我们进行辩战。”
江青目光如电地向嚣魏牟看去,冷声道:“江某是否哗众取宠,还轮不到你这愚昧无知之辈来点评,时间自然会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