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堡主准备张灯结彩,大摆宴席,庆祝江青打败曹秋道成为天下第一。不过却被江青拒绝:“一来,曹秋道还未离开,此时就大肆庆祝有落井下石的嫌疑,太显轻浮。二来,我打算今夜潜入质子府,与朱姬见上一见,保管任何人都想不到我会在激战曹秋道后立刻行动。”
乌堡主见江青对此事如此上心,心里十分感动,道:“阿青为了乌家堡东奔西走,连如此重要的庆祝宴都舍弃,廷芳真是找了个好夫婿。乌某此生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便是把廷芳嫁给你为妻。”
乌应元、陶方、乌卓等人重重点头,又是自豪又是惭愧。
乌堡主道:“既然阿青决定今夜行动,我也不好阻拦。你要多加小心,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
江青笑道:“放心,以我的身方,还没有什么地方能困得住我。”
在邯郸城住了小半年也不是白住的,江青早已经将质子府的情形打探清楚,熟门熟路地来到朱姬的闺室外,翻窗而入。
朱姬见到一个陌生人突然闯入自己的闺房,却没有任何惊慌之色,只是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江青对这个女人的反应十分赞赏,道:“本人江青,不知朱姬夫人是否听过在下的名号?”
朱姬如桃花般充满诱惑力的双眼中闪过一道惊讶之色,一下子从牙床上坐起,讶道:“你是江青?”
江青傲然道:“想来还没有人敢冒险江某的名号。”
朱姬深深地向他看去,道:“我不仅听过你的名号,还知道你在今夜击败了稷下剑圣曹秋道,成为天下第一的武道大宗师。”
江青道:“那就再好不过了,想来你也应该知道乌家堡和吕相的关系。今夜江某冒昧前来,想从夫人这里了解一些情况,如此才好定下逃跑的细节。”
朱姬的美目注视着江青,道:“如果今天来的是其他人,我一定不会如实相告,因为我并不确定他是否真的能带着我们母子逃出邯郸。我相信江先生的能力和为人,这件事是妾身心中最大的秘密……住在质子府的那个人其实并非我亲身孩儿。”犹豫了一下,朱姬还是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江青也没想到朱姬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他,看来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确实非常好用,简直就是一块金字招牌,能让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放下戒备,完全相信他。
朱姬将十年前调包太子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诉了江青,然后把信物也交给了他。越讲越是激动,最后一下子跪在江青面前,嘤嘤地道:“江先生请一定要帮妾身找到政儿,否则妾身真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江青知道朱姬是一个手段非常高明的女人,绝非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这副羸弱可怜的模样,但却没有将她拆穿,信誓旦旦地道:“夫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将那个可怜的孩子找回来。”
朱姬道:“拜托江先生了!”
第二天,江青带着信物到寄养赢政的家庭找了一下,结果自然不出所料,真正的赢政已经死在战场上,不过他也从赢政的养父母手里拿到了赢政所佩戴的信物。
稍后,他按照既定的步骤找到了赵盘,将李代桃僵的计划告诉了他。
赵盘没有任何犹豫,欣然接受:“只要能为母亲报仇,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他的眼睛里射出无比渴望的神色,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他不但恨赵穆和赵王,亦恨每一个袖手旁观的人。
江青找了个借口,把赵盘带出了皇城,改头换面,送进了乌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