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滚滚,旌旗蔽日。
路远点起了十五万大军,自豫州而起,直插宛城。
路上,路远也跟徐庶同学交流了好长一段时间,更是将自己在妖界的所见所闻都跟徐元直说了,元直兄先是一惊,对于黄巾之乱的源头竟然是一只巨蟒大妖之事,他也表示完全没想到。
之后,徐庶也告诉路远一些自己的猜想,毕竟星象这玩意,也不一定准,虽然徐庶看出了南蛮的大凶之兆,但并没有看出其源头乃是妖界。
“是非善恶,终有分路,妖与人似,有心如明镜者,亦有常怀不轨者,有老实本分者,亦有趋利附势者,有寻常百姓,亦有帝王将相。”
“知足之人,固守净土,享安稳之乐,欲求不.满之人,征伐四方,践踏他人安稳之乐而为己乐,此乃人性,亦是妖性。”
徐庶说罢,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说路远运气还不错,碰上的混天族并不是个好杀嗜血的种族,而且征服欲也不强。
路远则是点了点头,他知道徐元直已经看透了这层关系,妖族并不都是坏的,只不过闯入人间的都是带着一种“我来我见我征服”的感觉,致使人们习惯成自然的以为妖族就是这个尿性。
“对了,许久不见公台,元直可知其下落?”
路远走到半路才想起来,陈宫这货去哪了?如果他从南蛮跑出来的话,第一个找的人应该就是徐元直才对,毕竟聪明人的思路都一样,陈宫不可能算不到自己会来豫州的。
“某亦不知也,自主公音讯全无后,公台亦久未现于人前。”
徐庶也是皱眉,这不符合陈宫的个性。
路远摩挲着下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或许,有些组合注定就会在一起。”
想到这里,路远不仅摇头轻笑了下,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倒还是件好事,那几个家伙相辅相成,说不定还真的走到了自己前面。
这一日,张飞率军五千,为大军先锋,已杀至宛城之下。
路远也是没办法,张黑子这性子,要是不给他先找找练手的泻泻火,估计能把怀孕的母马都吼流产了。
“哇呀呀,宛城的守将小儿,快与你飞爷爷下来,战个痛快!”
张飞是手痒了好久了,一方面这段日子确实憋屈的厉害,另一方面,四弟刚刚回归,他也需要表现表现,要不怎么显得出当三哥的本事?
张飞的狮吼功在三国里也是出了名的,这一嗓子嚎出去,半空中正好有两只点背的麻雀,直接被震伤了内脏,落了下来,扑棱了两下,竟然直接挂掉了。
那宛城守将,一名刘先,一名王桀,均为刘表麾下部将,如今听命于蔡瑁,二人看张飞这个架势,哪里还敢下去?
奶奶个腿,鸟都被你玩死了,我们还跟你玩个鸟啊!
反正城中弓箭颇多,刘,王二人打定了主意,就死要跟你打防守,任凭你把俺家祖坟骂穿,俺也不出去送死。
张飞搦战,久不见人出,心里也是郁闷,率军冲锋,又无奈箭如雨下,强上不了,只能先扎下营寨。
是夜,张飞取酒自饮,大醉,抱怨久攻不下之事,士卒好心相劝,却被翼德兄一顿鞭挞,打得皮开肉绽,不仅如此,还指着那小卒的鼻子骂!
小卒也是人,这怎么受得了,正好这厮本就是宛城降兵,在宛城之中又有同僚,遂连夜跑出营帐,直投宛城而来,叙说张飞如此如此,又将张飞营中虚实一一说了。
那王桀,刘先素知张飞嗜酒,而且喝了酒下手没轻没重,又喜欢鞭挞士卒,自是对此深信不疑,纷纷大喜,心想这是天助我也,立即商量劫营之事。
“此事宜早不宜迟!”
刘先一句话,最终敲定,立刻点起五千人马,杀出城来,直冲张飞中帐!
叫你白天那么嚣张,这次打得你姥姥都不认识。
二人正这样想着,却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这寨门大开,而且连个兵的影子都看不见?
刘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张飞今天吃药了,脑子开窍了,丈八蛇矛都笑了。
这黑厮居然会用苦肉计!
刘先,王桀赶紧调转兵马,却已经来不及了,正前方一彪人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将,豹眼环睁,虎须倒竖,黑脸虬髯,虎背熊腰,手握丈八点蛇矛,正是张飞!
那王桀见别无退路,索性拍马舞刀,拼一条生路。
张飞冷哼一声,看准套路,丈八蛇矛轻轻一挑,一勾,直接将那王桀之刀握在了自己手中。
交马一合,王桀见自己竟然武器被夺,心中顿时骇然大惊,这才知道自己跟张飞的实力差距犹如鸿沟,正欲走时,张飞早已驱马赶上,虎臂一探,径直将这厮擒了下来。
往地上一掷,士卒立刻冲上来绑了。
那刘先见王桀一合被擒,哪里还有战心,丢盔弃马,混杂步兵之中,仓皇逃窜,却不想,张飞早已注意到他,一马追上,丈八蛇矛枪杆一捅,直接撂倒,亦是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