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一开始那些使徒就根本没有出面，是第一使徒沙迦复制出来的能量体，这种能力……”

林白衣骤然觉得心寒，想起三千年来许多不被世人所知道的与地上天国之间的暗中战斗，那些死掉的英魂，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杀死过一个地上天国的硅基生命。し

甚至当初苏慎之他们与地上天国的那场战斗，是不是也是一样，他们以为被他们杀死的地上天国成员，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

所有人都被地上天国玩弄在鼓掌之中，甚至他忽然怀疑曾经在北冥之中与他相处过数百年的第二使徒是不是也只是一个被第一使徒复制出来的能量体。

越想越是觉得后怕，今日如果不是李墓破除了笼罩在地上天国身上的迷雾，或许很多人到死都不会知道，他们接触到的地上天国使徒很有可能仅仅只是一个被复制出来的能量体。

“我忽然觉得地上天国好可怕，那些使徒，太阴险了。”

海瑟薇忍不住说道，百闻不如一见，亲眼目睹了这一战之后，她才猛然明白为什么在人类文明如此辉煌，主宰了整个宇宙的时代，地上天国的使徒们依然如此让人忌惮。

“现在，轮到你们再次做出选择了。”

李墓一掌捏爆最后一名超级哨兵，目光望着阿尔法星，背负双手，脚下一迈，横渡虚空。须臾之间，整个阿尔法星上空忽然雷霆大作。无数雷霆交织成一张暗金色的面孔。

整个阿尔法星就好像忽然陷入了静止之中，那些冰冷的硅基生命纷纷抬起头，看着李墓，无数数据在他们眼中闪烁，最后化作一道道数据洪流，落入位于地心深处的使徒中心。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继续战下去。我们不会输。但估计也赢不了。有必要为了将军，让整个地上天国为之承受李墓的怒火吗？”

天网冷声开口，看向第一使徒沙迦。

第一使徒沙迦的情况很不好，眼眸不停闪烁着，这意味着他的数据处理方面出了一些问题，显然李墓强行扭曲了他所掌控的数据之后，第一使徒沙迦还没有从数据的紊乱中恢复过来。

所以地上天国的最高权限便顺理成章的落在了第二使徒身上，他想了想，开口道：“将军那边很重要。但我们的确没有必要同李墓死拼，只要拖延时间便是了。那个女人不是已经送到虫族那边去了。让李墓去找虫族母皇。”

“愚蠢。李墓要那个女人是为了得到将军的下落，我们表现得与将军太亲密了，难道你们认为将那个女人送出去。就能让李墓罢手吗？不，他原本来到这里或许是想要那个女人，但现在他会很想从我们口中得到将军的下落。”

天网冷声说道，对第二使徒的安排嗤之以鼻。

“不错，从性格分析来看，李墓的确是这样的人。何况舍近求远的事情，便是普通人类也不会做。何况是他。”

第三使徒点点头，认可了天网的说法。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现在是将军那边的关键时期，我们不可能出卖将军，那意味着我们出卖了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努力。或者我们应该继续强硬下去，他打败了第一使徒，我相信他应该也有很大的能量消耗。”

第二使徒问道。

“不。这是一个更加愚蠢的选择。”

说话的是第一使徒沙迦，他的情况还很不好，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但足够让人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概念，扭曲，极为可怕。他现在还只能算得上是半步封王，但在这个概念的支持下，已经不比封王级贵族弱了。更让我担心的是，他的概念似乎没有极限。”

第一使徒勉强站起来，“所以我们不能再选择与他战斗下去，在我的计算中，我们获胜的几率不大，最重要的是他的扭曲概念会打乱我们一直以来的安排，数据出现更大的错乱后，我们这些年的心血就完了。”

“所以，我们只能出卖将军了吗？”

第二使徒叹了口气，问道。

“不，我们也许有更好的办法。既然他一开始认定只有杨小猫知道将军的下落，那我们就让他这样认为好了。”

天网忽然开口，声音冰冷，“删去我们所有关于将军下落的数据记忆，不要备份，彻底删去，这样一来，李墓就只能去找杨小猫了。”

“好主意，就这么办。”

其他使徒愣了一下，最后还是第一使徒沙迦一锤定音，同意了天网的计划。删除记忆，特别是彻底消除所拥有的记忆数据，对于使徒们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他们的存在就是因为数据，数据越多，他们就会越强大。

所以每一个使徒都将自己所储存的数据看得很极为重要，打个比方，对于生命来说，究竟是活着更重要，还是记忆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