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吕忆坚又是闪无可闪,避无可避,非得挨鞭不可。谁知他竟从鞭影中一鹤冲天而起,五条鞭尽数抽空。<
平阳五虎又是一怔。<
就在他们一怔之际,吕忆坚电闪出手,左手抓向黑疤大汉的马鞭,右手攫向鹰钩鼻汉子的马鞭。马鞭被抓住,运劲一抖夺了过来。<
而两个大汉兀自怔立。<
吕忆坚将右手马鞭一挥,刷一声抽向黑疤大汉,左手马鞭呼一声打向鹰钩鼻汉子。只听叭叭两响,二人被抽个正中,呻吟出声。<
二虎退了三步,此刻方醒,一看是吕忆坚抽他们,都勃然大怒,喝道:“臭小子,居然打老子,看招!”齐掠出飞扑吕忆坚。<
吕忆坚不待他们近身,已跃起身形,凌空踢出两脚。这是小时候娘教他的。<
砰砰两响,二虎齐被踢飞一丈,仆地呻吟出声。<
“好小子!”其余三虎齐喝一声,挥鞭攻出。<
不待对方近身,吕忆坚右掌挥出。<
飞扑的三虎忽觉劲风迎面袭来,立觉不妙,忙飞身暴退。但晚了,吕忆坚岂容他们躲过?这一掌正中他们,三声闷哼几乎同时传出,三虎吐血,身形踉跄倒地。<
立刻,人群中响起一阵叫好声,恶人遭报,人心大快。<
这时,那仆地的老妈妈醒了过来,骂道:“你们五个坏蛋,丧尽天良的恶魔,你们不得好死!我母子二人从这儿经过,你们要银子。不给,你们就打人。你们恶事做尽,天理不容。你们会遭报应的!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让你们逍遥法外,胡作非为下去!”<
围观的人既快意又惊讶,真不敢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有如此身手,转眼之间重创骄横跋扈、凶狠残暴的平阳五虎。<
那受重伤的青年,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现出感激与钦佩的笑容。<
黑疤大汉站起身,一脸怒气恨意,恨声道:“好小子!”<
鹰钩鼻汉子恨声道:“他娘的,居然有如此身手!”<
另三虎站起身,以手捂胸,双双充满仇恨光芒的眼睛射向吕忆坚,恨不得扒下其皮,生啖其肉。<
吕忆坚冷冷地道:“你们这帮仗势欺人、胡作非为的恶狗崽,今天,小爷要替老天爷杀了你们!”<
黑疤大汉狞笑道:“小子,你吹什么大气,该死的是你!”<
鹰钩鼻汉子狠狠地道:“今天不打死你这臭小子,难消心头之气!”首先发难,挥拳攻出。<
另四虎忙从各个方向围住吕忆坚,联手合击。<
吕忆坚冷哼一声,将手中马鞭一丢,旋身而起双脚踢出。<
两个大汉被踢飞出两丈,仆地不起。<
吕忆坚凌空翻身,落地时正处在二虎身后,双手疾抓将二虎手到抓来,一手一个,如拎一只鸡般举过头顶,掷出。<
二虎“哎呀呀”惊叫着横飞出去,蓬一声着地,惨叫声中仆地不起。<
此时尚剩下黑疤大汉,他见四个兄弟被对手举手投足间打倒在地,不禁魂飞魄散,惊“啊”一声冲向人群——<
吕忆坚早已存心除去“平阳五虎”,哪里容他逃脱?喝一声“哪里去!”飞身掠出。<
黑疤大汉奔出一丈,就被吕忆坚抓住。刹那间脸色惨变,大叫“好汉饶命!……”<
吕忆坚冷笑道:“哼,饶你的狗命,休想!今天是你的恶贯满盈之期,追随你那四个狗兄弟去吧!”一脚踢出。<
黑疤大汉飞出两丈,鲜血箭一般射出,仆地不起。<
罗娟奔了过来,高兴地道:“吕大哥,好样的!想不到你的拳脚功夫也这么好。”<
吕忆坚淡淡一笑,道:“想不想学?”<
青年已蹒跚地走过来,拜倒在地,道:“多谢恩公相救之恩!”<
吕忆坚忙扶起他,道:“这位大哥,不要这样,快请起来看看你娘怎么样?”<
青年道:“是,是,恩公说的是!”<
人群中传来阵阵快意的话声:“‘平阳五虎’死得好!”<
“他们早就该死了!”<
“恶虎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全靠小侠士出手,除去这一大害!”<
吕忆坚已过去扶起老妈妈,道:“大娘,没事吧?”<
老妈妈感激涕零道:“老身没事。小侠士,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会永远铭记!请恕老身无法拜谢!”<
吕忆坚道:“大娘,快别说这些,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
青年已走过来,担心地道:“娘,你没事吧?”<
老妈妈道:“孩子,娘没事,你呢?”<
青年道:“娘放心,死不了。”<
老妈妈道:“孩子,快谢谢这位小侠士救命之恩!”<
青年道:“娘,我们已经见过了。”<
老妈妈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摊在手上,手在颤抖,道:“小侠士,这是老身仅有的一两银子,你拿去买杯酒喝吧?”<
吕忆坚忙道:“大娘,别这样,快收起来。”掏出一些碎银,“这位大哥,请不要拒绝,这些银两,略表心意。”<
青年淌着泪道:“恩公,你的救命之恩,我们尚不曾报答,怎能收你的银子?”<
吕忆坚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不要推辞,这些银子你就收下。”<
老妈妈道:“小侠士,这银子是你的,你留着自用,你的大恩我们尚未报答,这银子无论如何不能收。”<
吕忆坚道:“大娘,千万别这么说。银子是少些,但你得收下。”回头对青年道:“大哥,真的不要推辞,你们现在正用得着,回家后买些药,好好养伤,好好照顾你娘!”<
母子俩不再推辞,他们的确需要银子。千恩万谢,淌着泪收下。<
老妈妈道:“小侠士,你是好人,老天爷会保佑你!”<
吕忆坚一摆手,笑道:“大娘,够了,你就回去好好地养伤。这位大哥,你要好好照顾你娘,我们要走了。”<
青年道:“恩公,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吕忆坚淡淡一笑,道:“不用了,我们走了。”<
青年望着远去的吕忆坚,淌着热泪道:“恩公,你,你保重!”<
吕忆坚罗娟已消失在远处,母子俩兀自在那里泪眼相送。<
多好的年轻人,小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