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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是老的辣。
向天亮还没想出对付王子桂的办法,王子桂却早已出手了。
不过,王子桂没有直接针对向天亮,而是把“矛头”对准了陈大宝。
柿子要捡软的捏,说起来陈大宝也够倒霉的,办公室里这么几个人,还真只有他容易受到臭老太婆的欺负。
许衡太许老夫子是高挂免战牌,弄了一张医院证明,请了一个月的病假,不用天天面对臭老太婆那张“沙漠脸”。
老刘头刘正风可以倚老卖老,毕竟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臭老太不能拿他怎么样,何况老刘头善于讨好领导,见了王子桂都要点头哈腰,他的工作又是办公室里最明确的,守值班电话,所以老刘头的rì子过得去。
李小刚和施海风,显然是受到了高人点拨,新领导气势逼人,三把火肯定要烧,敬而远之方为上策,他们分别联系下面县区建设局或分局的工作,有理由不在办公室待着,每天上班时报个到后就溜之大吉,王子桂就是想找他们的麻烦,这没有人还怎么找麻烦。
叶楠是局长秘书兼办公室主任,仗着大家都是女人,她又是前前任局长的亲闺女,前任局长的干闺女,很快成了王子桂跟前的红人,没过几天,二楼食堂里吃饭的时候,就有人议论开了,说叶楠相当于二局长,实际权力比几个副局长还要大。
李亚娟现在当了办公室副主任,业务上成了王子桂的依靠,更重要的是,据李亚娟私下告诉向天亮,王子桂对她个人生活遭遇很是同情,因为不能生育而被丈夫抛弃,大有与王子桂的际遇相“妣美”之势,同病相怜,二人之间的关系很容易相处。
而向天亮呢,王子桂想找麻烦可没有机会,许衡太不在,档案室就向天亮一人顶着,想抓他的差不容易,前不久省建设厅下了一个文件,要求各地市县都要重视档案建设工作,年底还要检查考核,这是面子上的事,王子桂也不得不予以重视。
只有陈大宝,名义上是联系各处室所院,实际上是个闲差,各部门有重要的事,找的是能拍板的局长副局长,找你一个办事员管屁用啊。
于是王子桂老抓陈大宝的差,开始陈大宝还挺得意的,新局长重视他啊,屁颠屁颠的忙个不停,凡是王子桂亲笔签署的文件、公文、批函等,不管是上送还是下发,统统交予陈大宝,让他成了不折不扣的“邮差”。
不到两个星期,陈大宝吃不消了,哭丧着脸,钻进档案室求救来了。
“天亮,你得帮帮我了。”陈大宝一屁股坐在了档案堆上。
“谁欺负你了?”
向天亮躺在许衡太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许老夫子会享受,从家里搬来的这张躺椅,现在当然归向天亮使用了。
“你小子,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陈大宝苦着脸道。
向天亮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杯,慢条斯理的呷了几口,啧巴几下后道:“大宝,我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面对破废纸,我忙啊,你看看你看看,许老夫子溜之大吉,两大间的档案资料,我忙得过来吗,自己的事都管不好,我还能帮你吗?”
“我呸,你少在我面前装。”陈大宝笑着说道,“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我问你,你最近都是提前半小时上班,延迟半小时下班,到底在干什么?”
向天亮一本正经的说道:“为了革命工作,我加班加点有错吗,当然了,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想积极一点,年底拿个先进工作者的奖状,带回家让我爷爷nǎinǎi老爸老娘高兴一下。”
“嘿嘿,真是这样的吗?”
“当然,我哪象你陈大宝,我很纯洁的。”
陈大宝笑着说道:“你每天早到迟退,每次都由叶楠和李亚娟帮忙,下班后,把档案室的资料搬到叶楠的车上,运到许老夫子的家里,第二天提前半小时上班,把许老夫子整理好的档案又带回来,看你这档案室里的资料,哪一本不是许老夫子整理出来的,就你那一见文件资料就头痛的臭毛病,你能搞出来吗,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天天钻在资料堆里忙着,其实,你就是躲在这里睡大觉。”
向天亮吃了一惊,“大宝,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老毛病犯了,受雇于哪个领导,又在跟踪我?”
“放心吧,我是有一回下班后,把家里钥匙落在办公室了,回来取钥匙才发现你的鬼把戏的。”
向天亮松了一口气,“呵呵,我这不是没法子么,惹不起总要躲得起吧,我要找点事做,让臭老太婆找不到整我的借口。”
原来,向天亮的早到迟退,是一招避开王子桂抓差的妙计,反正许衡太心系档案,又不愿来单位上班,索xìng每天当个搬运工,既满足了许衡太的工作渴望,又让自己避免了被王子桂盯上。
这一招很管用,据叶楠反映,王子桂几次想找向天亮,都被叶楠和李亚娟劝住了,为了说服王子桂,叶楠还把档案整理的每rì工作进度表给她看,她看了以后,说了句“没想到,这臭小子还真有几分耐xìng”,就不再吱声了。
“可是,你是躲开了,我却遭难了。”陈大宝又苦起了脸。
向天亮乐道:“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咱建设系统上上下下两三百号人,就你陈大宝天天有机会见到王局长,这是何等的幸福啊。”
陈大宝苦笑道:“臭老太每天平均要抓我十趟以上的公差,局里局外到处跑,就我这身板子,能受得了吗?你看看,我家巧仙都说我这些天又瘦了好多呢。”
向天亮呵呵的笑起来,陈大宝本来就瘦不拉几的,家里有只母虎要侍候,单位里又被逼得喘气的份儿也没有,够他受的了。
“呵呵,我说大宝,你就不能提提意见抗议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