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并不是一味的忍受,只是一种战术选择而已,忍的住,爆发的时候才能足够的可怕!他们在如此重要的一场比赛中,能忍的住内部叛徒出卖,外部不利判罚,还要加上满场观众的嘘声刺激。这样的家伙们实在可怕!
反过来,本来实力就在对手之上的东道主,之前就被一路不停地追捧,所面临的困难也被一帮不相干的人给努力削弱了很多。这种状况下的他们,想尽全力都有些力不从心,或者心生懈怠!
此消彼长之下。难怪比赛会完全出乎赛前预料,以至最终覆水难收!
“我明白了!”胖记者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也学着达也的样子,向场地中来回走动的背影低头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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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场胜利就能救出你的同伴了,怎么样,心情激动起来没有?”馆长刻意放低了声音,眼神示意胖记者照做。
胖记者一楞,有些无奈地低声翻译了一遍。
“还行吧,怎么样,你打算自己来吗?”尤墨已经休息了足有十分钟。此刻精神饱满,体力也恢复了十之七八。
“你若执意如此的话,我倒蛮有兴趣......”
“那就来吧,不早了。别打扰邻居睡觉!”尤墨满脸笑容,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感意外。
观众们听罢忍不住集体咳嗽起来,好一会才让嘈杂的道场安静下来。
“我是老头子家家了,年轻人下手可别太狠了!”馆长挥手拒绝了弟子送上的护具,脸上笑容可掬。
“那你下手也轻点哈,我后天还要打比赛!”尤墨把头盔摘下扔到一边,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呃.......这不是你的风格吧!刚才的家伙哪儿去了?”
“是你先让我手下留情的!”
“年轻人。不带这样逞口舌之能的!”
“那你说清楚哈,要打头的话我再把头盔带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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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真会空见道场分馆馆长,这串长长的名头下面隐藏着怎样的实力。两分钟后,所有人都见识了。
除了惊讶,没有别的情绪,包括尤墨!
馆长今年49岁,身材不高,肌肉不张扬,长相更是大众,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都是个丢到人堆里就不太能找出来的主儿。
可往垫子上一站。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东西。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不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也不是狗血般泛滥的杀气。更不是杀人于无形的戾气!
只有一种叫做“从容”的东西,从他的一站,一动,一说话中散发出来,举手投足间,撼动着所有人的心神!
这已经不是气质能形容的了,严格点说,是“气场”!而且是大到难以想象,且收放自如的那种!
如果不是站在垫子上已经向对手展开猛攻的话,所有人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演技已经到了影帝级别?!
他的攻势不快,力量不猛,甚至连技巧都隐藏了起来,看上去平淡无奇。可就是这么不事张扬的攻势,让尤墨想尽办法,使尽全力都避不开,躲不过,还击无力!
外行看的阵阵惊呼,内行却清楚明白原因在哪儿。
了解!
只看了对手两场比赛,加起来大概就15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已经把对手的各种状况,甚至连思路,都摸的一清二楚!
可怕的经验!
尤墨从来没和这种层次的对手交过手,他在15岁那年爷爷去世后,就再也没和真正的成年高手比试过了!
换句话说,对手把他的底细摸的透亮,他却对对手一无所知!
这种状况,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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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没有食言,这一场完全就是切磋,他的攻击最多只用了六成力道。
可就这半大老头的六成力道,却让尤墨的行动越来越迟缓起来!
没有办法,处处被人看破的结果就是这样,在你动作的关键点上发力破坏一下,或者在你收招不及的情况下顺势出招命中,都会让你身体受累,心里受创!
看傻了眼的观众们忘了发出声音,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两个人表演一般一擒一纵,一来一回,却永远无法拉开距离,找回比赛的平衡!
尤墨已经做了很多尝试,却都没有用,已经被对手完全看穿想法的情况下,任何尝试似乎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怎么跳,都出不了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三分钟刚过,馆长收了招,安稳地立在场中,笑着问。
“还要继续吗?或者,还要救人吗?”
“你想看到的还没看到,甘心吗?”尤墨的声音很急促,喘息不止。
“哦?这么说,你还有力气?”
“嗯,还有点想法。”
两个人,聊天一般,分立左右。
在这寂静的夜里,只有蛐蛐的鸣叫,从不远处传来。
仿佛,它们能懂,高手的寂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