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兰,这能行么,可千万别惹麻烦啊。”孙烈臣虽然敢于和ri本人对抗,但是去缴械三百多完全武装的ri本兵他还没有这个胆子,就连一旁的张作相也是频频的摇头。
“爹,六大爷,咱们和ri本人已经枪口相对,如果不给ri本兵一个教训,ri本这奉天的地面上谁是老大,ri本人是不是可以肆无忌惮了?而且按照条约规定ri本兵只能维护满铁附属地之内的安全,而不能外出干预其他事情,ri本人违约在先,我们就应该给他们立个规矩,让ri本兵永远呆在附属地之内。”
“廷兰,你说的没错,只是你就不怕引来ri本人的疯狂报复么,小ri本儿可是最记仇了,现在打了他们的脸,接下来就不好相处了。”
“我们已经发生了军事对峙,矛盾已经激化了,还有挽回的余地么?”
孙烈臣和张作相都忽略了一个问题,从二十七师和ri本人真刀真枪武装对峙的那一个刻开始,双方就已经变成了对手,或许政客之间还能因为利益互相勾结,但是军队之间就没有那么好相处了。
军人的世界就是拳头为王,谁的拳头更硬,谁的决心更大,谁就能够获得尊重,反之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六大爷,您带来五百骑兵,一千多步兵,我们手握两千多士兵,几乎是ri本人的十倍,但是我们却只能和ri本人这么僵持下去,不敢采取更果断的行动。如果这次不打掉ri本人的气焰,二十七师的弟兄还怎么面对ri本兵?一支没有士气的军队还有战斗力么?”
张廷兰连续反问,都戳中了孙烈臣的要害,孙烈臣这个人在奉系军阀之中还是很有谋略和胆魄的,也有手段。如果孙烈臣和张作相兑换,由他来辅佐张学良,九一八事变也未必能够发生。
孙烈臣猛地一拍大腿,说道:“廷兰,我就听你的了,咱们先把这些小ri本给缴了。”
孙烈臣下定了决心,随即就指挥着部队展开了行动,骑兵部队已经穿插到了ri本人的的背后,就算是奉军数量再多,也不过是给自己壮胆而已,根本没有勇气威胁ri本人。西村现在想的是如何潇洒的从奉军面前离开,让这些土匪知道自己的厉害,而此时奉军两个营的步兵已经从两翼展开,张作相以指挥着部下振作jing神,开始向中间的ri本人毕竟。
一直趾高气扬的西村根本没有把中**队放在眼里,他怎么也想不到奉军竟敢对他进行武力胁迫,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等到他觉察到情况不妙的时候,奉军已经完成了对他的包围。
十几挺机枪对着他们,另外还有八门火炮也都指向西村和他的部下,再加上张作相的兵力,西村猛然发现自己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如果发生冲突,奉军将近二十挺机枪,十门大炮能够第一时间把三百ri本兵打成碎片,这种时候不论ri本人多么勇敢,战术多么娴熟,都没有丝毫的用处。
孙烈臣一见包围圈已经形成,就带着部下纵马到了西村的面前:“西村大佐,你和你的部下已经离开了满铁附属地,违反了双方条约的规定。我方为了避免发生不幸事件,正式要求你们放下武器,接受二十七师的统一管理。”
“八嘎!”西村听到放下武器四个字顿时就好像被点燃的爆竹一般,一下子就炸了,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放下武器就意味着投降,堂堂的大ri本勇士何时向敌人投降过,面对沙俄士兵ri本兵尚且勇往直前,舍生忘死,面对一群土匪,怎么能够缴械投降呢。
“做梦!你们在做白ri梦,只有战死的帝国勇士,没有投降的皇军士兵,你们竟敢挑衅大ri本的尊严,只有死路一条。”西村大声叫嚷,随即他就对所有ri本兵下达了命令,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枪口对准了外面的奉军。
相对于暴怒的西村,孙烈臣还是保持了从容不迫的态度,他微微冷笑道:“西村大佐,我只是要求您放下武器,为的是防止发生不幸,如果您还是如此顽固,我们就只有对不住了。”
孙烈臣调转马头,奔回自己的队伍之中,随即奉军士兵就行动起来,所有士兵端着步枪,这ri本人一步步逼了过来,机枪大炮也都瞄准了ri本兵,只要一声令下,就乱枪齐发,将在场的ri本兵全部打成碎片。
面对气势汹汹,逐渐逼近的奉军士兵,西村终于从心底涌起了一种叫做害怕的东西,自己一方装备已经不占优势,而且数量更是严重低于对手,拼命两个字谁都会说,但是可不见得任何人都有舍生赴死的勇气。
况且又不是两国大战,必须要全力以赴的时候,这只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军事对峙而已,西村头脑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他完全是因为和川岛浪速的私交不错,才来寻找他,进而同中**队发生对峙,双方互不相让,才到了现在的地步,就为了这么一件事情,就拼死拼活,把好几百ri本兵都葬送在这里,究竟值不值得啊!
奉军越来越近,西村也到了需要作出决断的时刻了,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ri本皇军的尊严让他不愿投降,而是现实实力的对比又让西村清醒的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