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认为地主就是土地多一些,靠着地租过着舒舒服服的ri子,那就大错特错了,地主其实担负的任务远不止这些,他们是地方争端的调停人,是地方最大的放贷者,同时也会帮着zheng fu收取各种税收,他们靠着手中的财富,豢养打手,建立武装,甚至经营鸦片。
有些恶劣的地主,公然抢男霸女,甚至一些山区的地主还拥有女xing的初夜权,他们既是地方的行政者,又是执法者,同时地主家能够支撑子女学习,他们又掌握了知识,拥有文化话语权,可以说他们就是一个个的土皇帝。
大量地主的存在,是严重制约农村发展的毒瘤,也是建设现代化社会的障碍。对于这种阶层来说,必须进行摧毁,当然直接的暴力摧毁有很大的困难,只能先零打碎敲。
张廷兰在推行民兵制度的时候,就开始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收缴地主手中的枪支,原本地主打着自卫的旗号,拥有大量的武器。一般小的地主家里也有十几条各种枪支,多的上百条。
现在地方治安由民兵接过来,他们的武器就必须上缴,然后交给民兵使用。不管情不情愿,奉军强大的武力就在后面,如果不听,随时就能把他们收拾掉。
这次分配土地的对象主要是各地的灾民和佃户,他们原来租用的土地,现在他们只要能苦干五年,土地就是自己的了。因此热情极为高涨。
按照规定每人能分配五亩土地,最先得到土地的就是那三千多饥民。毕顺的土地都被分派给了他们。虽然是数九隆冬,但是这些老百姓还是忍不住天天都地边张望,把土地划好了份额之后,然后抽签决定归属。
一番紧张的工作下来,他们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随同土地一起分派的还有农具和耕牛。张廷兰又把没收的庄园公开拍卖,将其中的三成收入分给农民,用做他们的安家费。每个人都能分到三五块块大洋,虽然不多,但是也算是意外之喜,再积攒一点,就能有钱盖房,也就有了安身之地。
对于这些百姓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对于张廷兰的感激更是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们不顾寒冬,几乎天天都跑到地头儿,清理田埂,规划水渠的走向,安排合适的井口位置。
除此之外。最大的事情就是组建民兵队伍,三千多人的民众,一共要出一百个民兵,全都是最jing壮的小伙子,他们每天都要训练。然后负责附近的治安巡逻工作。
他们的巡逻工作开始之后,也就标志着地主武装必须寿终正寝。将枪支弹药全都交出来,原本豢养的那些打手也要解散,如果包藏了江洋大盗,山贼土匪,还要受到严惩。
这些地主也想要反抗,不过他们实力很有限,原本最强大的就是八旗贵族,可是他们都沾上了叛国罪,谁也不敢出头找死,没有了领头人,底下这些中小地主就没有了主心骨,只能任由奉军处置。
何况还有更要命的事情,他们手下的佃农也动了心思,差不多的地租,人家干五年,土地就是自己的,可是自己干一辈子也弄不到一块土地,这是何等的差距啊。
因此有些心眼灵活的佃农就主动装成灾民,也要求分配土地,张廷兰也乐得如此,反正手里有多余的田地,要是能借助这次机会,动摇地主阶层的控制力,那就再好不过了,多争取一个农民,自己手上的势力就强大一分,传统势力就衰弱一点。
&天的气息,越来越多的百姓拥有了自己的土地,他们对于未来充满了希望。
“拙言,大家都在那边忙碌,你一个人躲清闲可不行啊,要知道主意可都是你出的啊。”
“邻葛,你要讲道理啊,我出了主意,才要你们去落实呢,总不能我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办了吧,那样你,还有邓县长他们不都失业了么!”
“伶牙俐齿,我是不和你争了。”杨宇霆又笑着说道:“拙言,我听说你又向银行贷款了,而且数额还不小,怕是要有大动作吧。”
“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准备建一个煤铁联营的工厂。”
杨宇霆听到这话,顿时就把眼珠子瞪大了,一把就拉住了张廷兰:“拙言,你不是开玩笑吧,钢铁厂可是天大的事情,有了钢铁,才有军工,这可是一切的基础啊。”
战争就是钢铁的碰撞,衡量一个国家的战争潜力,钢铁的产量就是一个最重要的部分,所谓船坚炮利,无非就是钢铁的堆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