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血魔一族本来繁衍就难,他好容易生了个儿子,都到金丹中期了,竟然被那个筑基后期的女子给杀了!他狠狠盯向了玄天真君。
这梁子是结大了。此时正道这边儿的几个都下意识的看向玄天真君,他几个都元婴大圆满了,在某种程度上,心智是健全的,看笑话还不至于,只是也意外任雨飞能这样杀掉那金丹中期的血魔,也好奇血九州和玄天真君之间的应对。
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那万香魔君置身事外,他此时脸上挂着别有深意的笑意。
只听玄天真君只冷然应了一句,“秘境中向来生死自负,各凭本事,技不如人又有何怨!”
“哼!”血九州咬牙切齿,“你那儿徒儿也太不知事,我儿报了我名号,她竟然还下狠手!”若不是他血魔一族的特异性,他儿还有转圜的余地,他甚至现在就想找玄天真君拼命。
“你儿想吸干了她身上的血,她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玄天真君依旧淡定冷然的应了声。
血九州也知是这么回事,可是那是他儿子啊,他怎能平淡以对,无动于衷。这笔账,他一定要讨回来。
这会儿其他几个也都心思各异。魔族那边儿对任雨飞手段吃惊的同时,又在潜意识中有一丝畏惧。雷可涤荡世界一切邪魔,如今那女娃修仙时日尚短,修为不高,可如果她到了金丹或元婴之后呢,又该击杀他魔族多少人!
赤东绝却怀了异样的心思,他这个魔族也算是十分通透的,对很多事都看的明白,并局限一时的争端,也不是畏惧了任雨飞对魔族的威胁。这世间总会有那么一两号人物异于常人。
他只是在感叹原来这个就是他儿子一直以来想抓回了魔域的那个女娃啊!真是一手好本事,身上怀了这么的多手段,怪不得连他儿子都犯栽了。他回去得好好教导他儿子,别再惹这个女阎王了,否则最后抓不到,但假以时日,她恼了别再搅动了他魔域的安宁才好。
秘境外他们虽牵连其中,但终究是看客;可秘境中的人却全都是经历者,一不小心就会亡命的存在。
任雨飞击杀了血天煞,摘了那三株黑莲,打坐休息了之后,方继续南行。
可自此,她的行程却被这几个老怪物给盯上了!
这两极镜的效用也是有限制的,每次最多能同时点开十个板块儿。可就是这样,任雨飞还是被特殊关照上了!
她走到哪儿,那板块儿就会一直被放大开着。连她摘了什么宝物都被几个瞧见了。你说这事儿搞的,还没法藏个秘密了。任雨飞若是知道了不得呕死。
玄天真君是意识到这种问题的存在了,可他此时也不能凭一人之力毁了那两极镜,阻挠了几个去查看她路过的板块。这会儿也不现实。
不知怎的,就是他自己,也有点好奇任雨飞接下来的路。
任雨飞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方出了魔蛙沼泽,行至了角兽窟,依旧是主前行,遇着撞上来的角兽再行动手。
这日,她神识扫过,巧的是路遇前方有打斗,依照神识感应,貌似是一队灵修和一只金丹期的魔兽。
任雨飞不惧,又不想绕道,干脆还是直接前行。待近了,她方发现那是六个筑基散修正在和一只七级独角兽战斗。此时那六个散修已然呈败势,身上都挂了些彩,甚至被独角兽魔气或独角攻中的地方都呈灰黑。看势,若是没什么特殊的保命法宝一类,顶不了多时,便会命丧于此。
任雨飞不想找麻烦,她又不认识那几个,也没救人的义务和情分,瞥了一眼,便打算继续前行。
她此时微微错开了些,从那处打斗旁向南绕着。只是她刚刚踏过那处的平行点,却有人喊着了她。
“任雨飞仙子,救我等一命吧!”其中一道女声哀求道。
那几个散修刚已瞥见了她,青云大比任雨飞那么一亮相,许多人都见过了她,记着了她。这几个散修都是筑基期的,青云大比他们也去了。此时其中一个女子几经犹豫后,持着剑脱离了与角兽的战斗,下定了决心大喊道。
任雨飞闻声不得已驻了足,暗自吐槽了句早知道还不如绕道快些,此时人都喊出了她的名字,她怎的好意思装聋作哑。
她那么一驻足,那女子又喊道,“仙子之恩,日后有机会定当重报。”
任雨飞侧了身,瞥了她一眼,见她求助的眼神,到底没忍心拒绝和走开,最后不得已从丹田中取出了紫光剑。
此时见她持剑飞来,那几个都大松了口气。他们确实被这独角兽打压了许久,逃又逃不开,逃的时候便被那独角兽追着,正处于两难境地。
七级独角兽是比七级妖兽更难对付的存在,独角兽这种魔兽比之普通的妖兽还要皮糙肉厚,况且这个都七级了,一般的宝器根本就砍不动,这也是之前六个散修对它束手无策还被它追着打的原因。
就是任雨飞有紫光剑对付起来也不轻松,必须发大招才能制造出点儿伤害来,小打小闹根本伤不着。
不过在她的主导之下,用紫光剑开路,最后总算是带着那六个人击杀了那独角兽。最后任雨飞两个丹田的灵力也耗了大半儿。
“这独角兽的尸身我就拿走了,那株魔芙子你六个分吧!”人可不是白救的,我出了力总得拿点儿东西。这是任雨飞的一贯平等原则。
这本来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时候对方六个中有人就心疼了,一只七级独角兽啊,能卖很多灵石的。那人觉得若是没他几个,任雨飞自己也是拿不下这独角兽的,她自己独吞了这独角兽的尸身,这多不公平。
喊她救人的那姑娘白苏苏依旧因为刚才的战斗而娇喘着,此时染了笑意,望了几个同伴一眼,又望向任雨飞感激道,“任仙子救了我们六个的命,这独角兽便作为谢礼了。”
任雨飞凝了眉,“这不算谢礼,这应该算是我的战利品。”
闻此,那白苏苏脸色一僵,竟不知该如何接话。其他五个也多多少少的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