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日,朴泰一家三口,跟其他朝鲜杨家军的家眷,一起上了那挂着大红旗帜的大船,他们心中满怀着憧憬,憧憬着将来的好日子。
“阿巴,奥玛,奴娜,天朝君哭戏也要。”
庆尚北道,有个在朝鲜来说很高的山,名鸟峪山,高达近千米,上面有个关卡,有两道城关,第一关是主关,高近两丈,是朝鲜东南面庆尚道的要道。
随着李尔瞻的篡位诏书,朝鲜各‘重镇’的忠心士大夫,或带领家中家奴,或带领当地‘兵马’,起来反抗‘反王’的‘暴政’,烽火处处,只不过呢,理想很丰满,这现实唻,却显得过于骨感。
势如破竹,以营为单位,杨家军处处‘灭火’,所谓‘勤王义军’被打的纷纷哭爹喊娘,那些领头士大夫全部被咔嚓一刀,土地充公,也就是冲了天朝的公,朝鲜新李氏朝堂的官员随之任命,同时红花农庄开始建立,一天两顿饱饭的诱惑,很快就让当地民心稳定下来,他们平时,一天能有一顿饭就不错了,还不一定能吃饱。
三月初五上午巳时,五团一营跟一个狼牙小队加上随队的红花系统人员,还有几十名到当地履职的思密达‘官员’,到了鸟峪山关卡前面。
“哇,好高的关城啊,难打了。”一名汉语不错的官员望‘关’兴叹,连连摇头,这也太高了,不好打啊,不愧是他们朝鲜的第一关城。
“…………”旁边狼牙小队长胡飞,五团一营营长杨康跟看白痴一样看着那人,就这……还高?
“嗷呜……”远处城头百来名思密达得瑟的在那瞎诈呼,在他们看来,这三十年前修建的雄城关,固若金汤!可不得得瑟得瑟么,哼!那是反贼。
“…………胡队长,请吧。”杨康无语的摊摊手,学着他们大帅,耸耸肩膀,那语气要多装逼就有多装逼。
“……”胡飞睨了他一眼,你个狗日的,就这破关口还得我们狼牙上?算了,谁让狼牙是狼牙呢。
“上。”“是。”
十名狼牙边上前边解下背后的包袱,十把钢制鸟铳到了一百步,新式铅弹放入,“哧哧~砰!”
十颗铅弹‘唰’跨过一百步的空间,“噗~咔嚓~”
八名在城头跳的最欢实的思密达,大多都被击中胸口,“啊啊啊!”惨叫一片,有个思密达倒霉,刚才蹦得高,还在空中唻,一颗铅弹就这样,‘温柔的’噗,砸破他的粗布裤裆,砸破他的兜裆布,轻轻的“噗~”砸进他的左边蛋蛋内,“嗷呜!!!”手舞足蹈,双手紧紧捂着裤裆,有些脏污的大饼脸上,五官扭曲在一起,啊,蛋蛋的忧桑。
“…………哦么呐”一群思密达怔愣住,一,二,三,发声喊,赶紧跑啊。
“砰!”“”砰!”
三轮过后,‘雄城头’已经空空如也。
“一排长,跟着胡队长他们上。”
“是。”
朴忠宰领着他们排开始跟着胡飞小队上前。
“叮叮叮~”
三把钢钩牢固的勾在城头,就只见三名狼牙麻利儿的攀上了城头,到城头近点的时候探了探头,没人,放心的上来,刚刚掏出连环弩开始警戒,左右两边来了几十名持着刀枪棍棒的思密达。
“嗖嗖嗖~啊!!!”
一把连环弩射左边,两把射右边,左边倒下一人,右边倒下三人,两边各还有十几人,差不多距三名狼牙有十丈的距离,当头思密达本来吓得一哆嗦,等看到对方把连环弩扔在地上,那鸟铳又得需要时间,来精神了,威风凛凛的拿着单刀一挥:“图卡打!”
“咦?木牙?”
一群思密达刚冲了五步,左边飘来了一个竹篓,右边飘去了俩,思密达们好奇的看着越来越近的竹篓……
“嘣!”
碎片极速度在半径三米的范围内四溅,“啊啊啊!奈奴嗯!奈耳姑如!”
“……哦么呐!”刚刚鼓起一点勇气的一群思密达又缩了,这玩意也太吓人了,不行了,我们要回去找奥玛吃奶。
“地嗷!”一群人又跑了,嗖嗖嗖~这小短腿跑的,百米十二秒五嗳。
“…………”一群朝鲜官员看的目瞪口呆,他们朝鲜的雄城,就,就这样被拿下了?
“走吧。”杨康无聊的挥挥手,远处大门开了。
“啊,奈,是。”
半个月后,朝鲜东南面被拿下。
光州,朝鲜西南重镇,三月初八,先是四百杆鸟铳打了三轮,再就是十门防盾在前,光州城里几十杆鸟都打不死的‘鸟铳’根本就不起作用,打在防盾上,连那薄铁皮都没打透,更不用说后面的皮子跟木板了,用时一个时辰,光州城被拿下,带头的光州金氏被咔嚓全族。
三月初十,杨天亲自带亲卫团三营跟五团二营三营,加五十门野战炮,攻打朝鲜北面的重镇,平壤。
平壤从北到南,分北城,内城,中城,外城。
外城南门外,五十门野战炮一字排开,亲卫团三营全副武装,五团二营三营除了一个连有牛皮甲外,其他人都是持长矛,穿棉衣,杨天站在炮营旁边,新任国王李尔瞻,也在他身边。
这可是座雄城啊,不好打,经过日笨侵略之后,平壤又修缮了三十年,不好打啊!
李尔瞻心中独自嘀咕,被逼当了‘国王’,他心里是有怨气的,面上不敢发出来,可他还是希望这可恶的杨天能受些挫折,他好心里暗爽不是,可惜啊,历史上,天启七年,阿敏带着后金那一票攻城差劲的兵马都能轻松打下平壤跟整个朝鲜,何况是杨天跟他的杨家军了。
“报告,云梯已组装好。”
“唔,知道了,罗雅各,开炮吧。”
“谨遵陛下的吩咐。”身旁罗雅各夸张的做了个单膝下跪的礼节,起身后,一脸轻松,轻描淡写的挥挥手:“开炮~”
“哧哧~嘣!!!”
“哦么呐!”李尔瞻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两只小眼睛倏得睁得溜圆,眼巴巴的看着五十颗炮弹精准的轰在了城头。
“嘣!!!”“嘣!!!”
三轮炮击,云梯上前,城头无人,防盾开路,下城头,城门开了……
这堪称朝鲜内跟汉城媲美的重镇,短短半个时辰拿下,外城开了后,里面的一群思密达早就心胆俱丧,乖乖的开城门跪在城门口了。
瞥了面色如土的李尔瞻一眼,杨天悠悠的说道:“国王殿下,你们朝鲜人真是‘识时务’啊。”
“…………”老脸一红,也不反驳,李尔瞻整整国王穿戴的大红莽袍,老褶子开花了,谄媚着道:“大帅,咱们进去吧?”
“唔,好。”
半个时辰后,大同江畔,近千名叛变的思密达哭哭啼啼的跪在那里,旁边是李尔瞻的一千面色惨白的禁卫军,拿着刀来,咋还哆嗦呢,不远处那些朝鲜杨家军一脸不屑的表情,耻与这些‘同胞’为伍。
“殿下,下令吧。”
“哎,嗳,好。”
就这样,李尔瞻又‘亲手’杀了平壤近千朝鲜望族。
到四月底,短短两个月,除了一些小的岛屿,朝鲜本土那所谓的烽火处处,全部被浇灭,红花系统全部介入民间,至于官场嘛,反正面上有朝鲜官员管着,百姓们这民心还算稳定,能挑拨事的那些士大夫家族几乎全部被抄家灭族,再加上红花系统在民间的介入需要大批的人手,有饭吃,有钱挣,眼看这日子过的要比以前好,朝鲜百姓谁还管上面是谁管唻。
至于那些新朝官员,他们都是一路随着杨家军去赴任的,一路所见所闻这杨家军不可思议的实力,更是心里不敢起任何想法,相反的,很多人对天朝有了仰慕崇拜之心,极度的强者面前,弱者除了仰慕崇拜,兴不起其他念头。
就这样,在别人看来极度不可思议的想法中,朝鲜,已经落入杨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