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人关进黑屋子里,不消一个月,那人肯定崩溃,就算他对贾公子如何忠诚,可人性在那,谁也跑不掉。
秦余和曼儿姑娘是在傍晚时回到秦宅的。
正堂之内,饭菜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
曹素有些奇怪,白天,曼儿和秦余不是同一时间出去,可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起回的,待曼儿去了自己卧室,秦余坐在他身旁,趁机问道:“秦哥哥你们今天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秦余觉着,这种事情,没必要隐瞒,反正事情也已过去,就算曹素担忧,也担忧不到哪里去。
听完秦余的叙述,曹素吓了一大跳,露出紧张的神情,“这种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哈哈,还不是怕你担心嘛,来我们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秦余夹了一块红烧肉到曹素碗里,想起昨晚二人共赴巫山的情形,脸上不禁红了起来,素儿真是个蜜罐子,就算自己弹尽粮绝,也是心甘情愿啊。
现如今,可以说是在过二人世界,小六、雪雁包揽他们二人的生活起居,还有曼儿姑娘全天候地保护秦宅,没人打扰,那每天晚上,岂不是……嘿嘿。
“秦哥哥,你在想什么?”
曹素见秦余半天不说话,奇怪问道。
“没想什么,没想什么,对了,今天还好吧。”
被秦余这么一问,曹素立刻懂得他的意思,还好正堂此刻只有他们两个在,不然,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秦哥哥,这种话不要在这里说。”
曹素有些羞恼,秦余大咧咧地笑着,他道:“什么意思,好深奥,我没听懂啊。”
“不和你说了。”
曹素偏过了头,忽然想起一事,对秦余道:“对了,今早父亲从宁州那边寄信过来,说不日将到京城。”
“怎么,岳父大人他也要来汴京?”
秦余啧啧嘴,刚才还想着要怎么好好和曹素过二人世界,没想到自己的老泰山将要来了。
“你不喜欢吗?哼,爹爹说,明年我们就要成婚,既然你和我都已经在京城了,他肯定要来的啊。”
曹素说完,秦余此刻想的全在成婚二字上,没想到啊,时间过得这么快,别看他和曹素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可重要的程序一个都没走,对于曹素这样的传统女子来说,是要背负很大心理压力的。
握着曹素的手,对她道:“素儿,我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你的。”
“谁要你说这样的话了,讨厌。”
曹素低着头,两只软若无骨的手被秦余按着,心里头有说不出的甜蜜。
“哎呦,在下来的还不是时候。”
门口,陆伯楷走了进来,他撞见秦余的好事,立即开玩笑般的道了声歉。
曹素见此,红霞满面地跑走了。
秦余站起身,问道:“什么风,把伯楷兄给吹来了。”
“哈哈,秦兄啊,今晚我们碧轩社在太白楼举办了个小小的宴会,想到你秦兄也算我碧轩社的一员,不好不请啊,也不知你有没有空,可愿意跟我前去?”
“好啊,我此刻正好没事,现在就去吧。”
秦余说着,上前和陆伯楷一道走了。
……
太白楼,据韩江所说,它是全京城质量最好的酒楼。
他们上了二楼雅间,在那里,韩溪还有碧轩社的人早已经等着了。
“介溪,没想到你比我早一步来啊。”
秦余坐下来,和韩溪打着招呼。
韩溪笑了笑,突然面露担忧道:“秦兄啊,今天事,我都听大哥他说了,大哥也是从府尹那听来的,那个洪如玉,没对你怎么样吧?”
众人一听,立即起了个激灵。
秦余笑了笑道:“还好,多亏有人帮忙,介溪这人你也认识,就是那马远才了。”
“是他……”
韩溪露出惊讶的表情。
陆伯楷已经关好了房门,问道:“秦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跟我们说一说。”
秦余点了点头,片刻后,方把事情说完。
陆伯楷听后,叹道:“这都是为了什么?这个洪如玉也太奇葩了,他现在好歹也是个举人,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秦余也是奇怪,这似乎是天意,很有可能是上天安排的。
而这时,秦余边上的一位青面书生说道:“还有沈从洲,大家都记得吧,此人可是被秦兄弟给活活气死的。”
“咳咳……”
秦余摆了摆手,“可别这么说,他的死,跟我无关。”
“这京城,连续没了两个举人,唉,也不知这世道怎么回事,往年的时候,都不这样啊。”
陆伯楷也同时感叹,然而说完话,才发现秦余就在他身边,“呵呵,秦兄,我可没说你啊,别往心里去。”
秦余:“……”
见秦余没说话,接着,他又道:“几位,今天的宴会,我不单是请大家出来聚一聚,还有一件事要跟你们商量呢。大伙儿也知道,往年的除夕之夜,在京城万玉楼会举行一场盛大的诗词晚会,像我们贵为京城四会之一,自然不能不去,我也已经跟万玉楼的老板娘说好了,会在我等之中选出三个人来去参加。
届时,也不知有多少的王孙公子会去,场面一定很热闹,还有我听万玉楼的老板娘说了,此次大赛的奖品非常丰厚呢,大家现在有什么意见和想法,都可以提出来。”
众人听了陆伯楷的介绍,一个个都兴奋起来,万玉楼,汴京城最大的青楼,那里的姑娘,燕瘦环肥,可以满足男人的各种需求。
而且还听说,到那天谁得了头名,那万玉楼的花魁小娘子,会陪他共度春宵。
啧啧啧,碧轩社的人已经开始意淫。
接着,众人便讨论了起来。
房间之中,充满着欢笑的声音。
又是诗会,秦余安静地坐在一旁,现如今当然是功名重要,不管什么诗会他都不会参加的。
还有,那万玉楼,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万玉?呵呵……
“秦兄弟,你怎么不说话?我们之中,数你的文采最好,我本来就想将你的名字给报上,就不知你是什么意思了。”
陆伯楷推了推秦余。
秦余怔住了,思索了片刻,方道:“诗词大会,一般来说,我是不大喜欢去的……奖品有多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