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楷和韩溪正在震惊,而这时,底下的诗词大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除了秋菊社最先上的十首诗外,其他社团,以及外来的小团体也把手中的诗词交了上去。
参加诗会的众人,都在想,自己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能不能打败他们呢。
虽然秋菊社的人无耻,可大家仍抱着一丝希望。
高台之上,被请来品评的都是当代大儒,他们端坐在位置上,把台下众人的诗稿拿起来,一张张的评比。
然而,正如众人所料,大家的诗词都比不上秋菊社那三位解元公的。
众人无不叹气,有的人更捶足顿胸。
高台之上的大儒们,也是一一摇头,有的说:“这种大会,其实根本没意思,直接把钱给人家贾公子就是了。”
“你说贾公子缺钱吗?”
“他不缺钱,要的是这名号。”
“可惜了,为了这,居然用这种不要脸的手段。”
大儒们不由得议论起来,而有的却有些不耐烦,对着台下问道:“还有哪家的诗词没拿上来,快一点,老夫都等不及了。”
听大儒如此问,碧轩社的人赶忙说道:“我们还没好,不过快了,请等一等。”
“哈哈哈,你们这是在做垂死挣扎。”
吴瑞站在对面,冷嘲热讽,他还发现陆伯楷不见了,刚刚还在的,“呵呵,你们的社长呢?是不是吓得连人都跑了?”
“哈哈哈……”
秋菊社的人开始笑出声来。
其余的参赛者无不对碧轩社抱之以惋惜。
“对了,你们的秦解元呢?该不会是临阵退缩,不来了吧,哈哈哈……”
贾公子也上前故意一问,他这一问,令旁人更加替碧轩社着急了。
碧轩社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其中有的已经写好了诗,可没得到社长陆伯楷的首肯,谁也不敢把诗交上去啊。
“快一点吧,不要让贾公子久等。”
高台上的大儒摸了摸发白的胡子,刚才说怕令贾公子久等,其实是因为自己不想再等了,这种诗会,只要有姓贾的在,还有必要再开吗?
没有了。
“有,有,请等一等。”
这时候,就在碧轩社一干人的心已经凉到谷底,陆伯楷从楼梯口飞奔了下来,只瞧他的手里正拿着一叠纸张。
他气喘吁吁的,也不作等待,赶忙把手头的纸交到了上面。
众大儒知道碧轩社今晚的不容易,只好牵就一下他们,也好叫陆伯楷之流死了与秋菊社比拼之心。
一名老者拿过一首,他认真地看了看,本来平静的脸上,顿时变了一变,他把手上的诗递给旁边的人,“你们看看……”
“好词啊!”
而另外一旁的大儒拍了拍桌子,在众人的诧异下,当众把唱诗的给叫来,让他将这首诗大声念给底下的人听。
唱诗者不明所以,当他开始念的时候,台下的人怔住了,“长亭外古道边,芳草……”
紧接着,其他大儒也把诗给了唱诗的,唱诗者念完一首,便是下一首,下下一首,再下下一首……
总共十首诗词,每一首风格迥异,唱诗者读了,心旷神怡。
参赛者听完后,一个个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高台上的大儒们开始议论起来了,有的问:“诸君,你们怎么看?”
“刚刚的这十首,虽然其中有一两首不算上佳,但也是跟其余的比罢了。秋菊社的十首虽然都是上乘,但和碧轩社的一比较,宛如萤火与皓月争辉啊。”
“这位仁兄说得有理,各位我们就这么定了。”
大儒们点了点头,台下的观众还有参赛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有人大声问道:“到底怎么样,你们几位倒是说一说啊。”
一位被选出来的白发老者从座位上站起,他走到高台中央,先是看了一眼贾公子。
贾公子会意,吴瑞等见老者慈眉善目,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他们心道,莫非是秋菊社赢了。
“不,是碧轩社的人赢了,碧轩社的这十首诗,风格迥异,首首都是上品,当为第一。”
碧轩社赢了,当得第一!
这句话一出来,全场都开始欢腾了。
有看不惯秋菊社的参赛者,为碧轩社高兴。
他们更是高呼,半月之后的元宵灯会,碧轩社仍能稳稳压制秋菊社。
碧轩社在此大会后,水涨船高。
吴瑞等人不敢相信,而贾公子早已退到了幕后,失败不是他想见到的,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早点走开,眼不见为净嘛。
而秋菊社有些会错意思的看着刚才的儒者,厉声问道,“可你刚刚为什么对我笑?”
“老夫喜欢笑,又怎么了?”
老者刚才就是故意摆笑脸,让秋菊社的人吃瘪的。
说罢,在秋菊社不善的目光下,转身面向了碧轩社的人,他问道:“碧轩社,你们人才辈出,不知这十首诗,都是出自谁人之手?”
碧轩社的人一个个都把目光对准了陆伯楷。
而这时,身后的韩溪走近,掐了下他腰间的肉。
这一下,令陆伯楷醒了过来,他想起秦余最后一张纸里的托付,于是道:“这十首,是我,还有身边的韩溪,以及新科解元秦有余想出来的,而其中的五首,都是那秦解元的功劳。”
秦有余,秦解元,原来他一直都在。
“是的,他喜欢清静,不愿意抛头露面,不像某些人,明明被禁足了,居然还恬不知耻。”
陆伯楷说着,吴瑞三人早已经无地自容,三个解元打不过一个解元。
三比一啊,这……
“那秦解元人呢?”
有人当即问了一下。
陆伯楷道:“他说啊,诗词乃是小道,已经先行回家去了。”
高台上下的人听了,无不感叹,“不愧是解元公,凡是以学业为重啊。”
“是啊,不像某些人,天天喜欢到处摆弄。”
“哈哈哈,秦解元,不一般,不一般。”、
大家的话,就好像无形的手,啪啪啪地打在了三个解元脸上。
吴瑞三人,突然感到胸口很痛,他们似乎明白了沈从洲到底是怎么被气死了。
……
秦余并不知道大会所发生的事情,他只不过在比赛开始的时候,叫出了嘤嘤球,让她跑去看一下试题,然后自己当即写下诗词来。
可十首诗词啊,风格不一样,如果被别人知道是他一个人写的,那还不得骂自己诗疯子。
所有,他请求陆伯楷和韩溪,不要四处张扬,将功劳分给了他们。
诗疯子嘛,他不敢当,而陆伯楷和韩溪知道了,也没事,因为他们是朋友嘛,他俩不都知道自己的实力吗。
呵呵……
秦余下了楼梯,飞快地往家里跑去,他生怕遇到曹素。
而等出万玉楼门口时,还没来得及跑远,身后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秦哥哥,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