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不是比你这里的要快?我都说我们那里更适合种植了。”
“……”她原本是想让这次的朗星草全部留种的,难道她忘了和老爷子说?还是说了老爷子忘了?
不行,她得写封信给华久去,那里的一定要留种才行。
秋谨马上去准备笔墨纸砚,可一听说小姐是要和华久说这事便皱起了眉,“夫人,这事您早和华久说过了,您忘了?”
“说过了吗?”放下笔,华如初拍了额头几下,怪不得有人说生孩子伤记性,她现在真有这感觉了。
秋谨压着声音小小声的道:“您和老爷子也说过的,只是老爷子可能忘了。”
“我就说我没记错。”
华如初嘟囔着,让她将东西又收了。
外面老爷子还在说,“这东西收了要往哪里放?我都带过来了。”
华如初一口茶差点全喷了,“你都带过来了?”
“不带过来我还自己留着?就算留着我也要会用才行啊!”老爷子不舍的将嫩乎乎的孩子交回给翠凝和何嬷嬷抱着,还是这么小的孩子可爱,再大点就不听话了。
“您让人将东西都交给马柏,他会处理的。”
“行,你先好好养着。我去歇会,老胳膊老腿的赶了这一路,骨头都散了。”
“谁让您赶那么快了,不是你说我生了孩子又跑不了吗?”虽然这么说着。华如初还是马上做了安排,让老爷子去和江伯做伴,那两个人应该有话说。
时间晃晃悠悠的又过了几日。
大中午的时候,原本还晴朗的天突然阴得仿如黑夜。
看着很是吓人。
可当天边划过一道闪电。将天空照得透亮时,在怔了一会后,许多地方都暴发出大笑声。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整个兖州都显得安静又焦躁。
伴随着雷声隆隆,雨幕突然拉开,密集得甫一下下来便聚成了一条条小小的水溪。
担心雷声吓着孩子,华如初抱起了平平,安安则让何嬷嬷抱着。
她倒是想抱着小些的安安,可平平实在太粘他了些。才这么点大就知道勾着她的衣摆不放了。
闻佑带着一身水气进来。衣服下摆和鞋子都湿了。
“没打伞?”
“打不住。孩子有没有被吓着?”那雷声,不要说这么点大的孩子,第一个雷声下来的时候大人都吓一跳。
“都还好。一看到闪电我就将他们的耳朵捂住了。”华如初先说话安了他的心,又道:“你赶紧换了衣服鞋子。秋谨,去帮着找找。”
“是。”
在屏风后面换了衣服,闻佑从何嬷嬷怀里接过安安,“雷声都没把她惊醒?”
又看了眼平平,正正对上平平的视线,闻佑不由怔住,他总有种错觉,他的嫡长子像是听得懂大人的话,而且……他过份好带了些。
“怎么了?”华如初低头看向怀里的儿子,平平好好的啊。
闻佑摇头,将那种奇怪的感觉赶出脑海,一定是他最近太忙了才会胡思乱想,要是这么小就听得话那不成得精怪了?
听着雨声,华如初叹息,“终于下雨了,这下我看谁还敢说双胎不吉,阿佑,你有没有从那些人嘴里问出别的消息来?”
“有问到一些。”闻佑本没打算主动说,可如初问起,他也没打算再瞒着,“于青城曾是文家的幕僚,他……现在就在兖州,只是暂时还没找出他在哪里。”
“文家幕僚?在兖州?”
看到闻佑肯定的点头,华如初眼神带上了狠意,“所以,于青城当年是通过文家将我的存在告诉皇帝的?”
“我也这么猜。”闻佑轻轻拍了拍受惊的孩子,久未听到雨声,如今明明说的不是那么开心的事,在雨声中说出来却仿佛带了股子惬意。
“就不知道他现在这么做是因着和华家的私仇,还是因文家了,若是因文家,他冲的便不止是你,更有可能是冲我,文家倒台,最开始便是因我之故。”
“不管是冲谁我都不会罢休,真当我华如初是泥捏的?泥人还得有三分土性,我怎可能吞得下这口气。”
“不急,我一定会将这人找出来的。”
外面的雨声好像更大了些,想着外面这会不知道多舒服,被捂了这么久,原本就有些耐不住的华如初此时更加觉得无法忍受了。
可是……
看一眼阿佑,华如初顿时泄了气,阿佑什么事都依着她,就关乎身体的事他是半点不退让。
更何况家里这会还有江伯和老爷子在,她要敢出门,那两人一定不会放过她。
闻佑看她坐立不安的样子好笑之余又有些心疼,温声安慰道:“再忍忍,你今天已经是第二十二天,再熬八天就能梳洗出门了,到那时天气会更舒服。”
低头闻了闻自己,一股子奶酸味,好像还有点汗臭味,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时必定是蓬头垢面,抬头看闻佑的眼光就有些惊奇了,“你是怎么在我这么糟糕的情况下还亲得下嘴的?”
闻佑倾身闻了闻,抬头轻啄了她嘴角一口,笑柔了眼,“好闻。”
ps:谢谢cathyhkhuang童鞋的和氏壁,么么哒,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