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亦遥看她低头不语,有些失望,他恋恋不舍的看着照片,这张的庄希贤好可爱,是他没想过她会有的可爱,他真的好喜欢。
喜欢到,心都痒了!
庄希贤看着自己手里的小船,船内侧的位置,有两个金色的字母“YY”,她嘴角轻扬了下,有些无奈的道:“那就送给你吧。”
“看在你做的礼物这样用心的份上!”她晃了晃手里的小船。
简亦遥的心都要轻快的飞起来了,这真的不是一个好机会,她的家,明天就要开始办丧事了,这应该是一个悲痛的时刻……他压下自己的心情。
把那个项链夹珍而重之的装进自己西装内侧的口袋里。
又按了下,硬硬的紧贴自己的心脏,——安心了!
庄希贤却忽然说:“你这样留在帝港城不走没有关系吗?你回来之前不是答应了两间公司给人家帮忙吗?”她靠向身后的躺床,随意的问,好像一点没发现这也是部分人家的商业情报,她是未经允许私自调查来的。
简亦遥笑得无奈,忽然他觉得也许两个人此时都坦白了比较好,他也靠向背后的躺床,和庄希贤一样的姿势望着远处隐约的灯影说:“公事都已经推了。正好我也很好奇,一个喜欢在睡前吃草莓喝香槟的人,不是更奇怪吗?”
“诶……”庄希贤一下来了精神,她一坐而起,奇道:“你难道睡前会喝牛奶?”竟然是一点也不惊讶他派人查了她,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却听简亦遥说:“我觉得你应该喝,那样睡的会好一点。”
他难道还知道她之前失眠?
庄希贤更好奇,她忽然倾身拍了拍简亦遥这边的躺床,等简亦遥转头看她,她才问:“你找的什么人查的,怎么可能这么快?”
简亦遥侧身看着她笑起来:“你觉得这些有多难查,你以前不是和我住过一间酒店吗?”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简单的,庄希贤觉得她之前还是太小看简亦遥了,他不止聪明而且谨慎。
她没有生气他曾经查过自己,大家都是谨慎的人。
她笑了笑,这一刻,她竟然觉得两个人更近了些,她复又拿起旁边的小船,“这是你做的吗?”
简亦遥转而坐到她身边,接过小船,他其实有很多事情想和她说,但觉得庄希贤这时候心理压力应该挺大的,还是说点轻松的比较好。
两个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
此时,另一只小船,刚刚交到林卡的手中。
他看了看,瞄到里面的名字缩写,瞬间笑了。
宾白觉得他这样近乎傻气的笑容有些无法直视,咳了下说:“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她家死俩人。”
“死就死了呗。”林卡心不在焉。
“一个是夏小枫,一个是她的挂名继母。”宾白平静报上名字。
林卡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抬头看向宾白,眼神已经有些冷:“几点钟的事?”
宾白看了看表:“七点左右。”林卡看了一眼时间,现在都九点了,怎么现在才说?
压下火气,他想了想,拿出电话去了窗口那边打电话。
显然是找人问情况去了。
片刻,林卡挂上手机走过来,看着屋里另外三个人,声音不大的道:“还没结果。”说到这里,他拿起桌上的镜子,看到里面的人一脸青紫,实在不适应出门,烦躁的一下扣下镜子。
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脸受了伤,真烦!
一样是九点钟,卓闻天的车刚刚到达简映蓉入住的酒店门外。
这是另一间五星级酒店,并不是简亦遥住的地方,卓闻天敲着方向盘说:“你住这儿,还是和你堂哥说一下的好。”
简映蓉低头,手指紧紧捏着手袋,她从来没有和卓闻天单独待在一起这么久,他这样坐在身侧随意的敲着方向盘,在她看来,都有股说不出的潇洒,她的心“砰砰砰”的乱跳着。
“那我先上去了。”她说。
卓闻天侧头笑着说:“早点休息,有事给你堂哥或者我打电话都可以。”
简映蓉心中一喜,一点不觉得人家这话是把他自己和她堂哥放在同一位置,想恋爱的人,总喜欢解读成自己期待的语气,例如,这一句,简映蓉觉得卓闻天的意思是,当我是自己人就行。
她拉开车门自己下了车。
也没发现,卓闻天根本连车门都没有给她拉。
很多男人都没有给女人拉车门的习惯,但是,这不该包括受多年绅士教导的卓闻天。
他看着一脸娇羞的简映蓉,心中也有些无力,其实他对简映蓉的态度这两年一直没变过,他不是那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三不”男人。
相反,在很多细节上,他都非常注意自己,从不给简映蓉任何虚假的希望,甚至处处透着漫不经心的拒绝,可是显然,简映蓉完全都看不到,一起吃顿饭,她就能高兴成这样。
卓闻天抬起右手对酒店门口的简映蓉挥了挥,朋友般,然后他面无表情的开车,离开。
以前,因为夹着简亦遥的关系,他还是能躲就躲。
但是现在,他也有了自己想要珍惜的对象,他不要有任何的节外生枝,路灯的光变换着闪在他的脸色,让这个男人的面色一时间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泳池边,庄希贤和简亦遥又闲聊了会,大门处有开门的声音,随后车前的大灯闪了几下,是范立坚的车回来了。
简亦遥知道是时间自己该走了,他依依不舍的站起来说:“那我先告辞了。”
庄希贤点头,偷得浮生的一会闲已经过去,父亲回来,后面的事情会更多,葬礼,还有徐箐的两个女儿也该通知了。
她送简亦遥出去,简亦遥侧头看她,墨黑的双眸中有浓浓的不舍和温柔,他已经,不舍得和她分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