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关爱,涅槃丹不愧为教门圣药,老奴已然彻底破关稳固了。”说着乔老爷子好像还是特意展示一番似的,与虚空盘坐升空,围着密室转了一圈这才再次落座。
“好好,老伙计你我相处五十余载,岁月悠悠,你我都已老去,往后要是没了你,一些隐秘的话,老夫也不知该和谁倾诉了!”
“老爷莫非有心事?”
“嗯,恐怕老大家已经知道中州的事情了,只怕杨家内部纷争要开始了!哎,都是老夫的亲身骨肉,相残之下,心痛的都是老夫一人啊!”
“莫非老爷担心他们残害翀儿?”
“残害翀儿?哼,他们倒是想,老伙计,你没有注意到青石这个小家伙吗?”
“老爷的意思?”“哎,你刚刚突破武士不久,元神还未彻底稳固,一些施展妙法也还未彻底掌握,所以不知也不怪你,莫说是你,就是老夫沉浸武士多年对其也是看之不透,不过当日与杨翀的对话字里行间我已经猜到了大概,毕竟我们家族几个老家伙之间这几日也是没少书信往来的,青石此子绝非常人”
“绝非常人?这?”
“这也不是我说的,是爷爷说的!”“爷爷?莫非是老祖他老人家来了?”与其他杨府众人不同,乔老爷子和去世的夏老爷子之所以定位无比尊崇,就是因为,他二人乃是杨老爷子从中州带过来的嫡系,从小一同玩伴长大,关系形同骨肉,就连杨老爷子的子嗣也与之无法相比。
“嗯,老祖也是收到县令大人传信,不放心匆匆而来,却是无从发现,不过正好赶上几个小家伙回来,就多逗留了几日!按老祖的原话,莫说你,假以时日恐怕就是我也治不了青石了!翀儿的底细更难摸透,就连老祖也是一头雾水,若是这二人日后执掌我杨家,只怕就是进军中都也是大有可为!”
“评价如此之高?”也许是杨老爷子的话语太过震撼,过了好半日,乔老爷子这才从震撼之中彻底回过味来,“老伙计,听到了吗?就连老祖宗都夸耀你的孙儿了啊!”莫名的乔老爷子老泪纵横,径自哭泣起来,对面的杨老爷子也是一副老怀甚慰的感慨摸样,的确夏青石这些年过的太不如意了。
“老爷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怎么,现在就要将翀少爷送到中州去?”显然杨老爷子说的很明确了,夏青石此时武学功力奇高,一旦杨家内部产生争斗,只怕杨青那一脉必定吃亏不已,而就连杨老爷子自己也无法制的住他,再说着其中还隔着一个杨翀,要是没有他支使,只怕夏青石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杨家众人的事情的。
两个老家伙都是人老成精,从小在大家族长大,一群小辈之间的龌龊又怎能瞒得过他们!
“哎,要是能去,老夫也就不必犯愁了!”
“怎么?老爷中州有变?”
“嗯,老伙计,你也知道,中州杨家枝繁叶茂,不说翀儿他们那一代,就是老夫这一代堂兄弟也在七八人,老祖宗自己都坦言,有些兄弟背后的势力大到超乎想象,或许就连他老人家都不敢明面得罪,翀儿要想顺利执掌大位,除非自我修为奇高,否则过早的参与到家族权力争夺之中,只怕早早夭折也是不无可能!”
“哎,老爷老奴此时也能体会到您的苦楚了!”也无怪乎杨老爷子如此落寞,杨青一脉与杨翀之间必有生死一战,而就算杨翀侥幸胜出,等待他的也会是中州杨家那一干虎视眈眈的血肉骨亲,一路走,一路杀戮,这就是大家族真实的残酷。“老爷真的就没有办法避免了吗?或许翀少爷他?”
“哎,没用的,翀儿现在虽然年幼,不过经历的太多,太多,老夫也曾试图劝说他放弃眷恋凡间权势,不过,呵呵,算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们去吧,老夫或许真的是老了,有些事情竟然看不透了!”
“老爷,莫非翀少爷知道小四的事情了?”突然乔老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这?不会是那个小丫头在道门之中听到了什么吧?”“你是说琴儿?这?自从三年前那小丫头进入教门之后,老夫倒是很少关注了,不过上次聚会偶然听说那小丫头似乎武法进阶也极为迅速,去年就进阶武徒随掌教闭关了,否则今年的试炼必然有她的名额!莫非真的是她发现了什么?”两个老伙计相对无言,一副无计可施的办法,当年的事情,杨老爷子要查又怎么查不到,可是结果又能如何?就像云氏所言,人都死了?又能怎么办,大家族之间的龌龊就是如此,只有强者,心智和功法都超出常人者才能继承大统,活的更为长久。
一次秋季狩猎,整片区域数个小镇,包括加图县之内的一众教门门派,皆是损失惨重,出现了断代的危险,各家都是愁眉苦脸,况且还有那莫名的陈氏余孽危机笼罩,各人都在做各人私下的打算,一应龌龊自是较之平日少了许多,整片加图县在道门选拔大赛之前的一段时日,难得的安宁祥和了不少。